世道

    这晚间,师杭原想挪去小榻就寝,却被男拦住了。

    “我吩咐蒋禄另取了条被褥来。”

    孟开平将床铺好,着那右隔开的两个枕道:“你睡你的,往后我不会碰了。说刀口这两还沾不得,但我已经擦过身了,等再好些,我便洗漱完了再睡。”

    师杭停脚步,怔住。

    接着,孟开平又垂,歉然道:“筠娘,我说的那些话绝非真心,更无意伤你。你信我,那样的混账话,我今后绝不再说。”

    ……原来这男也会真心悔过?她还以为他永远不会错,哄她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师杭望着他沉静的眉目,几乎难以置信,默然良久才道:“何必如此。”

    闻言,孟开平也有点惊讶,当即反问道:“你不恼我?”

    但师杭面不改道:“将军,你没必要纵着我。你这样,于我而言没有半分好,只会让我沉溺在从前的富贵乡。”

    孟开平根本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这女得太,宜喜宜嗔,笑都能牵他的目。孟开平以为自己会喜她所有模样,可现他才现,原来他讨厌她平静时的模样。

    这种平静不是心绪的平和,而是不在乎。她根本不在乎他如何说、如何,吵闹归吵闹,即便他不肯向她低认错,她也不会怎样。因为她将自己的境看得太透彻了,也太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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