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

    师杭觉得,其实不认字也没什么不好。

    倘若孟开平字不识,至少她还可以蒙骗他,他手拿着的只是本食谱。如此,或许他俩今夜可以好商讨番军的伙食,而非身体力行解释究竟何为“食也”。

    她呆愣愣傻瞧着,直到男缴了书收了榻,悠哉悠哉踱回檐,师杭这才想起要跑。

    不过已然太迟了。

    此书为何,孟开平略翻翻便猜概。惊讶之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自己那群手事如此不着调,笑的是这丫居然还瞒着他看。

    “筠娘。”他轻轻掸落衣衫粘着的雨珠,眉梢角皆笑,打趣她:“从前你在闺也常看这书?”

    闻言,师杭无打采,小声嗫嚅道:“……再不看了。”她拉住孟开平的袖边,可怜兮兮望着他:“此赋绝非邪之,其颇有哲思,你千万信我。”

    她说得恳切,可孟开平却不依不饶:“我所浅薄,实在不通,不知可否烦你讲讲?”

    师杭哽住了。因由无他,只怪那书写得太过直,羞于开口。

    她不说,孟开平自有折腾她,左不过是讲书册摊开在床榻页页自“教”她罢了。

    男这回乎意料柔,师杭勾着他的颈肩,随着他的作浮浮沉沉。都道男女欢好乃阳相间乐事,师杭原先只觉胀痛难忍,分毫不知其乐趣,现总算悟了几分。

    他总是磨她那,渐入佳境后,她竟也觉些酥酥痒痒的滋味来。这滋味难以言说,引沉沦,让她能够短暂抛开清醒理智,放切世俗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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