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了

    “离了?”

    “离了。”

    路轻两根手夹着细长的烟,两侧腮深深凹陷,随着肋骨打开,口气从翕的鼻翼徐徐滚肺腑,气回肠。等尼古扩散液,手夹着半长不长的烟尾略微错开嘴,扩张的肋骨沉,这口气舒来,氤氲的烟气缓缓掠过飘散的鬓

    她垂的睛从那阵如雾的呛烟瞥来,烟的燃烧的星火隐约红。

    同事同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多说,投去个理解的神。

    早前结婚之后,抽烟的恶习有所收敛,如今故态复萌,变本加厉,可见束缚没了。

    “你抽太狠了,好好消再进实验室。”

    同事留句忠告走了。

    路轻漫不经心倚着门框,碾了碾不经抽的烟。她抽得太狠,架根烟不口,半身簌簌银烟灰。

    消么,表面消个尘不染,也没有揭开她的皮去看早被尼古重度污染的肺,或许还有心肝脾胃。

    糖,乙之砒霜。别的砒霜狠狠镇压了她不的阵痛。

    路轻嗅了嗅着夹过烟的间,不好闻。只是习惯了。

    淋浴间的洒喷哗啦,倾盆雨浇

    路轻闭着睛,老烟腌入味了,消也清不净,离她稍近点就能闻来。

    不过闻来又怎样。

    她现在不受任何管,嘛。

    久违的自由。

    厚得跟墙似的实验室镜也挡不住同事们卦的的镭线,放扫过来:“你真的离婚了?”

    “怎么。”薄手套的手调节放器,让面前的投屏呈现个细胞对照组,路轻看着投屏随口应答。

    “没道理啊。顾总的投资还在我们实验室没撤走呢。”

    “他名投资的多了去了,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正常。”路轻装似调笑,“等他想起来了,你的心就可以放了。”

    同事半只睛看投屏,半只睛狐疑问:“你们真不是在玩那种闹变扭,假离婚的play?”

    偌的联邦,灵敏的星,豪门婚变,竟然没有点消息。

    “离婚协议的章盖了,政厅也审批过了。”路轻耸肩,“我的户口婚姻状态现在写的是‘离婚’。咱不拖泥带的拉扯。”

    “这是得有多迫不及待。”

    “我更希望婚姻状况那栏写的是‘丧偶’。”

    同事向她比了个真心实意的,“如果是丧偶,我不敢想你继承的家业够在富行榜能坐火箭冲几名。”

    “确实。”路轻遗憾说,“毕竟婚前财产了,离婚也分不到钱。”

    继承就不样了。配偶是遗产顺位继承

    “恭喜我们奉历城研究院区的脱离苦海,今晚联谊庆祝去不去?”

    “我刚狱。”路轻也不眨,镊子尖锐挑破实验的细胞壁,浓黑的细胞液涌来,染黑了对照组,“不跳火。”

    她在测试细胞层面的素污染速度与程度。不知缘何这个数据总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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