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黎好不易把贺昀的备注改回来,又盯了阵柯遂的聊框,毫无静。

    都岁了,不用再让她心饮食和业,他知道该怎么。这个年的孩子,会自立重要。她已尽可能为他安好、正确的前程,也尽可能避免他走歧途。来的路是他自己的路,也该他自己来走。柯黎想着没有再询问,放了手机。

    这就是两个月的没怎么联系,其间柯黎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问候几句,柯遂说他很好。随后就是阵漫长的沉默,没有什么要紧事。柯遂说,那我先习了,那边没有迟疑,也没有留恋,径自挂断了电话。

    柯遂捏着手机,听了半边的忙音,仰躺倒在寓的床。世界仿佛也颠倒,从脚跌到月的s城,气依旧宛如夏季,灿,线在氤氲浮

    其实这样至少比当初在澳门好。柯遂想起送父棺柩到墓的那沉,起小雨,葡萄牙神父捧着字架喃喃念着祷词。

    他跟在场其他冷漠几滴泪。程结束,葬礼完毕,其余戚没有闲心管他,行匆匆谢绝媒体,打伞离去。

    父了,他陡然面对前方无穷无尽的自由,却不知该往何

    总之他不想回家。岁的男孩举着黑伞,穿过列黑衣庄重的群,走。附近小教堂还在唱祷,祝福者与者。片灰雾弥漫,他的视线越过伞沿,撞见抹艳,像黯淡的骤然开朵火

    谁会在墓附近穿红裙子?

    他好奇,偏过去,想要辨认她的脸。女正好抬起来,视线与他相撞——

    柯遂呆住了。

    他怎么可能认不。他把偶然现的她的照片夹在书本;把她遗留来的物品,她穿过的衣服、戴过的手表藏在衣柜;把有关于她的所有新闻都成了剪报。他怔怔盯着她,记忆搜寻不来这张脸,但就算再过年,他也认识。

    女朝他走来,脸带着笑,轻声问:“阿遂?是阿遂吗?”

    他喉咙闷,目不转睛盯住她,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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