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柯黎回来，柯遂正在
翻译练习，神态认真，
板
。她英语
平接近
语，凑过去看看，
现每个词都认识，连起来却不解何意，不由震惊：“你翻译的都是什么？”
“普拉斯的诗。”
“噢。”柯黎意兴阑珊，挪开脸去。柯遂看她这样子，就想起来贺昀之前说她没有艺术细胞，跟赚钱
事不相
的
，诸如乐器、文
，
感冒不起来。不过她还是有机会就跑去听自己
琴，专注而投入，在他说“这
曲子献给我的
”时开怀
笑。甚至前年，两
去餐厅吃饭。她撂
刀叉，侧耳倾听钢琴师演奏，沉思半
，转
跟柯遂说：“还是我们家宝贝得
好。”
但已经是前年的事
了。
她的态度以那
事为分界线，前后判若两，差
别。至于那事是什么，两都假装忘记，无再提。
反正伪装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但柯黎不样，虽然嘴
说“我会忘记的，都和以前样”，她就是变了。她的疏远和距离都很
，像把僵且画好刻度的尺，每时每刻，谨守限度。
她说：“因为你长了。”
她说：“
不能再把你当小宝宝了。”
她可能不知道。
她越这样，那些浓郁的、恶臭的、不堪的汁液愈在他
口累积，越挫越涌，几成巨
，不将她
噬便无
罢休的步。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个乖孩子、个好。
尽管家
都是这样。
柯黎在他旁边的沙坐了不到
分钟，又起来，到玄关
换鞋。柯遂注目她耳晃悠的两滴绿宝石，问：“又要
去吗？”
“嗯。”柯黎也不抬：“去超市
点，正好闲着。”
她以前都是写好清单让阿姨。
所有的改变，其实都只于个原因。
柯遂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也去，家
呆了，门转转。”
柯黎用手撑着门框，将垂落的缕
别到耳后，眉在轻微蹙起之后展开。举
，莫不落入他底。
“那走吧。”她仰对他笑。
临近年关，超市
摆卖各
年货，琳琅满目；声音也
门的驳杂，音响循环数
年不变的新年歌曲，不少携妻带子，在货架之间热闹穿行。
本来再寻常不过的事，两却从
体会过这样的热闹，不论是以前，抑或现在。
柯黎转看柯遂，他正推着购物车，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穿梭在路频频飘来的目
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