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小公子自荐枕席

    

    霜佶原本是想着要趁着晚去同他来的妻君套套近乎的,好是米煮成饭:毕竟若是这婚事还有商量的余,他爹娘或许还存着把他算计到底的心思,而倘若板钉钉无挽回,那他爹娘也就只能去催催聘礼了。

    因此霜佶在端着托盘来到门前时脑海全是些少年羞赧的心思,却猛听见什么“前线”什么“热教”的,顿时所有的旖旎全都消散了。

    他家经营客栈,虽说没过几年书院,但平看报却是多的,对势多少有些了解——虽说那热教归顺于周应当算是番邦,但到底并非监直接统领的势力,而是自身另有统帅。霜佶年虽小,却也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老话,何况他知道热教所占据的热离京城得有数千远,若是正经家怎会在妻闲聊时提到热教?

    是这点,便让霜佶对于自己选的这门婚事有所怀疑了。可毕竟也是这位救了他,倘若他现在反悔,后被他爹娘再婚的时候又能依靠谁呢?

    端着淡糖站在门口,霜佶脑海正快速战。他是该对那位感恩的,却也不能背叛了周,终决定还是先探探虚实,希望那提及“热教”之类的只是他听岔了。

    这样侥幸想着,霜佶故意又敲了敲门,让屋的能听见。

    而正坐在通铺围着炕桌剥果的郎听到敲门声,习惯都噤了声,只有雅停顿了两秒才对外面道:“请进。”

    她倒不是当真好脾气可以忍任何来打扰,而是知道此时门外禁卫能放进来的定是那田姓的小子——既然已经答应纳他侧室了,非警戒状态禁卫也不好阻拦。

    霜佶因此端着托盘小心翼翼进了屋,打便瞧见那几围坐在通铺郎虽然还穿着衣,却也都披散着长,俨然是已经进行过闺之事了。而他来的妻君被其统的郎君抱在怀,虽说并有什么格的举,但次当真瞧见男女之间密的场景,还是让霜佶羞得耳根热。

    “,老爷,今个气热,我给您几位送些冰过的。”霜佶连忙找借口别开目,正要将手的托盘放到桌,却瞧见桌摆了只茶杯,“这牛……正好,兑些糖更好喝。”

    科耶麦见他要拿自己来的兑糖,直羞得声阻止:“不、别拿!”

    霜佶本就紧张,这又险些被吓得扔掉手的托盘。雅不得不从风信怀坐起来:“田子有心了。不过这么晚了,送饮品的事给值夜的伙计便好,怎么还自过来?”

    她的语调和平稳,让霜佶不由自信任与放松。想着这么好的总不会是外细,霜佶于是小心端着托盘来到炕桌前,有些羞赧小声道:“我……我想着,是答应了要娶我的……”

    就算是定了婚约,在尚行过婚礼时幽会也是有违礼教的。虽然雅向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但对于这小胆的行为仍有些惊讶:“你这意思,是想先米煮成饭了?”

    即便霜佶起初确实这么想,此时被点破也是慌忙摆手:“不、不是!”说口却又觉得不该如此拒绝自己来的妻君,便连忙补救,“但……但若是想要,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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