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卢燕仍然坚持道:“如果有感,那感也是靠谈来的——你得自己去谈啊。”

    陈嘉予点点,像是听进去了。过了,他想起卢燕开了个话,就接了去:“之前你说到严雨的事。”在聚湘缘的那次,他们就开了个这个话题,但是那时候没聊去。

    卢燕点点,接他的话茬:“你想说的话,就聊聊。你们当初分手的时候,真的……传什么的都有。”

    “哦?”陈嘉予来了兴致,“都传什么啊,你说说。”

    “这个啊,有说她劈的,有说她不想了要辞职你们闹矛盾的,我听过真的应该是她想结婚但是你不想。”谣言全靠张嘴,陈嘉予和严雨虽然不算什么侣,但是圈基本也都知道他俩曾经是对。陈嘉予自个清楚,整个分手的原委他都没告诉过,所以他知道,传言肯定要么完全是假的,要么是严雨说去的。

    “嗯,接近事实。但也不能算全对。”他说。

    卢燕坐得靠前了点:“怎么说?”

    陈嘉予坦言道:“她确实问过我要不要结婚,我说暂时不想,但是不是因为她问了才分手的。”

    他慢慢回忆了年前。那时候,他和严雨的关系其实已经不太好,但陈嘉予是念旧,他努力说服自己无视他们感不太贴的点,然后凭着惯去。两个当时也都挺忙,个机长个空乘,都没有个规律的时间作息,不在起的时间远比在起的时间多。所以,若想蒙着戴着面,其实是比揭开真相、彼此坦诚要易很多。

    这样庸常的惯,就这样直持续到了他从雅加达飞终危险迫降港机场的那。作为机长和飞,他所有的力都用在了努力保障飞行安全,甚至没想过自己有没有留遗书,如果真的在这场事故,他的身后事怎么,父由谁照料。可是他记得,在庞沉重的机身终停止滑行在跑道尽站定的那刻,他想起了他的父,想起了他的朋友——他获得了重的权利,走这机舱,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们了。可是,他记得,他没有想起严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想起她了。

    在港迫降之后,他有相当段时间在惶恐、不安和自我怀疑,那时候他需要肯定和陪伴,而严雨恰好在他身旁,所以他当时并想和严雨分手。而真正的转机,现在个月之后,,陈嘉予执飞了班后开车回家,开到了家以后,他没有想立刻楼见到严雨。相反,他就坐在车面,看着夜听着鞭声直到午夜,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平。那刻他突然意识到,他其实可以不楼,他有选择,他可以选择别的。不是说别,而是……选择另

    他知道,严雨需要个把她捧在手心视如珍宝的,她以为陈嘉予就是这个。这也不全赖她心幻想,因为从开始陈嘉予自己都以为他就是这个。可是后来,他现他不能再扮演这个角了,他也会累,他也会倦。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他也想被捧在手心。他意识到他不严雨了。

    所以,当严雨在那之后再次提起结婚的时候,陈嘉予终于跟她坦了想分手。其实,这话说口后,对严雨来说也不算是晴霹雳。密关系的双方,可以说早有预感。可是,她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好好陈嘉予就突然不了——陈嘉予没忍心把话说的太明,因为不想场关系走到责对方的种种缺陷。时至今,陈嘉予推测,严雨都觉得他们分手是因为在港事之后她对他的支持和安慰不够。这话也对也不对,那确实是促成的原因,但是症结并不在此。所以,他们分手后,严雨几次番来找他,就是因为她知道他直单身,可能是她认为是陈嘉予还念旧,他们还有复的可能。

    卢燕听他讲到这,突然问了句:“对啊,你为什么这几年直都单身。其实,和严雨的事,你早就走来了吧。”

    “嗯,和她是早就想通了,之后……也没有遇到适的吧。家面事也很多。”陈嘉予也没有直接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他其实自己都没想过。

    接到机务电话通知飞机ready的时候,陈嘉予有点意犹尽——卢燕说的话他的确都听进去了,她说方皓不跟圈谈对象,这点他也听进去了。但是,他想,万事还是要试试才能知道。如果说港事教会了他什么,倒不是任何飞行的经验、技巧或能力,倒是种不信邪不信宿命的劲。他可是和命运逆风单挑的。他只是需要个契机。

    27章 风切变

    陈嘉予没想到,他的这个契机来得这么快。

    从海飞回北京的时候,原计划午两点的航班已经延误到了晚点,但他在机场等待不计入执勤时间,所以晚他还是能飞。起飞前签放的时候,他看到气预报知道北京有强雷雨,心就叹了口气——要不是油箱问题,早几个小时,现在可能都在家坐着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到北京的时候气能够好点。

    然而事与愿违。他进入北京区域以后,看这气,心面又沉。雷雨,加阵风,可以说是任何飞行员不愿意遇到的状况。他看了油量表,还有个半小时左右,倒是还行,可以试着落几次,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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