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2

    

    清虚道长来到长留界碑之时,照常与守的长留子略行了礼,掏片叶子形状的灵。长留子接过灵探了探,便恭敬还给他,道:“月华师叔在云渺峰等您,晚辈带您过去。”

    清虚道长接过灵,好放回袖收好,拜道:“仙客气了。”

    “您是蜀掌门,又是长辈,应该的。”

    长留子将他送至云渺峰之后略行了礼就走了,并。后面这套是清虚道长了的事,虽然每次,但每作都深深刻在他心

    先以灵力在结界行阵,再取蜀掌门信物印于阵见着那阵忽然了起来,就如张薄纸被风吹着偏向巅,不片刻,环绕于云渺峰周围的结界就消散了。

    之路是条长长的阶,清虚道长本可以御剑而行,但是次来时他不敢用力,而后的每次便都是这样用双脚走去了。

    只不过堪堪爬了几阶,忽然股清透的力将他托起,路带着飞至了。直到清虚道长脚,那抹力才抽身而去,嗖得声飞回原

    清虚道长循声望去,她在架旁。衣裙虽无风却翻飞,那是力归体后的余韵,如墨的长被她随手挽在脑后,声随着她的手的木勺倾泻而,浇灌在田看不是什么品种的灵

    似是刚刚浇完,咚的声,木勺被她扔回木桶,这才回看向来

    “老了许多。”

    对那双明亮无睛,与年前,不,与年前并无分别,清虚道长略带些愧意行了礼,道:“让师祖见笑了。”

    云念从到脚扫了他,道:“次带新来吧。”

    “是,师祖放心,任掌门已有选”,见云念离了田,向不远的亭走去,清虚道长连忙也跟

    本来清虚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信心的,所以这次门前没叫云吾跟着,只是想着保险点,才会决定次带云吾起来。只是刚入云渺峰后师祖便以力托举,此时又是这个反应,让清虚不禁忧心。

    看来是真的离限之不远了。

    犹豫片刻,他还是问道,“年后再带他来,来得及吗?”

    不是他贪,想多几年,只是有些后悔,应该这次就带着云吾来的,免得次他自己无措,不知关窍。

    云念行至亭,余瞥了他,便知他忧心什么,当即便道:“来得及,你身体无碍。”

    清虚松了口气,刚要向她再行礼,就听她继续道:“你保养的不错,若是寿终正寝,也许还能多见几面的,可惜了。”

    那就是不能寿终正寝了。

    看着说着可惜,脸却并无多少可惜之意的师祖,清虚道长微微笑了笑,还是在行了礼后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

    云念覆手为倒了杯灵,推至他面前。

    “心不错,你师父我也很是喜欢,近来蜀掌门的都是不错。”

    她口的“近来”,已经是几的更迭,在意识到这点后,清虚心稍稍捕捉到了种宏又震撼的感悟,他握紧了杯子,不由得犹豫道:“既然年后意外将至,师祖赠灵于我……不觉费吗?”

    “此刻,此刻。世界于你意识间存在,你若了,你所认为的世界便化为虚无,在那之前,你所呼的每口气,触碰到的每事物都是组成你着的部分,怎会费?”

    纯之气从丹田开来,源源不断冲刷着他的灵,清虚震惊望向师组,在看到她澜不惊的目后才稍稍平静。

    “你顿悟了。”

    因着师祖在侧的安全感,清虚闭睛,尽力收拢着每闪而过的感悟。凉亭之,无风自来。

    ——

    清虚道长再睁开睛时,亭唯余自己

    不知他顿悟过了多久,毕竟目之所及的长留景难以辨认时间的逝,只有桌仍然留着那杯灵

    清虚怕自己顿悟个年,恐怕蜀看管,连忙饮而尽,便打算与师祖拜别

    清虚急冲冲走来的时候,云念正坐在屋前的木阶,听到脚步声才看了过去,只扫了他,便道:“月有余,进不少。”

    原来只月而已,清虚便放松来,感受了体比起从前磅礴力,向云念拜道:“多谢师祖提点!”

    “是你自己顿悟了,与我无甚关联。”

    清虚笑了笑,没再和她分辨,只道:“那子就回蜀了,年之后,再来拜见师祖。”

    听她懒洋洋“嗯”了声,清虚便向外去,半才想起事,又问道:“师祖,子前往长留途偶遇异象,现女身有奇就引得全城百落尽,虽为体凡,却有煞之相,子怜她来丧,又担忧留她在俗世会引得百姓惶恐,便命她岁时前往蜀拜师艺,不知此举可否妥当?”

    【我的,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说了句正经话了!】

    忽略脑海吐槽的系统,云念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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