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我想你。

    希雅猛然睁开睛,这句话仍在耳隆隆作响,从现实跟到梦境,再从梦境跟到现实,刻不停回响着。

    朦胧的透过纱窗映在屋,希雅左右看了看,不见兰克的踪影。

    去忙什么了呢?

    她尝试身子,双手依旧被看不见的力量牵拉着,无触碰自己的体,但肢并没有被固定在床

    看来兰克调整了拘束的手段,用了更舒服的方来困住她。

    好涨,身也依然又热又痒,痒的是手腕和手臂,痒得都了。

    希雅奇怪查看自己的双手,手臂绳索的勒痕,摸去微微烫——也不知道是真的烫,还是心烫。

    但怎么也不该是痒吧?除了那对“手镯”,手臂并没有多余的啊。

    但真的好痒……是少了什么?

    对……是少了什么……

    少了绳子。

    希雅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怀念身绳索,毫也不得的感觉。

    她手抓住自己另只手的手腕,握紧到极限。但这触感不对,不糙,不紧勒,根本止不了痒。

    手腕好痒,被绑住才能止痒,被绑住才是对的……

    希雅边在心叫这不对,边急切张望。

    能和绳子搭关系的,就只有床单和窗帘。

    希雅双手颤抖抓住床单,呼得几乎要缺氧。她深深呼口气,深深口气,再深深口气,然后——

    狠狠打了自己

    这掌用了的力气,她被自己扇得趴在被子,激烈喘息了好,才逐渐恢复平静。

    兰克定是骗她的。希雅瞪着被子想。怎么可能有的副作用是让越来越想和别啊?只不过是身的环境不正常,她才变得不正常了。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定有解决。比如现在,她打了自己掌,不就镇定来了吗?

    而且既然有增加望的,为什么不会有降低的?兰克不愿意想其他,那她自己想。

    但只要她身在此,就不得不按照兰克的意思。所以……还是应该离开这吗?

    离开……不说能不能离开,她真的想要离开吗?

    希雅望向窗户,然后支起身体,晃晃走到窗前。

    兰克说窗户施了魔,外面的绝对看不见间的部。但希雅还是不好意思赤身体着站在窗前,她两手揪住两边的窗帘,脑袋从间的空隙穿过去,像只从底钻来的土拨鼠,只有张灰蒙蒙的脸正对着泥土外的

    屋外片荒凉,极目远眺也看不见任何机。

    棵枯树,丛枯草,都不存在。

    仿佛她的

    希雅怔怔看着窗外,忽然什么都不想了。

    呆在这会变得不正常,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能离开这,也没有能去的方。不想再见到任何,但离群索居的想想就好寂寞……

    所以只能呆在这。所谓的不甘心,只是脑热而已啊。

    ——我想你。

    这句话又在脑响起。希雅不禁捏紧手

    明明打定意不想兰克了,但他的告却又让她有些

    还有不忍。

    付深重的感却得不到回报,她对此感到不忍。

    往幕幕在脑浮现。

    有时真诚得让她心神震,冲想永远和他在起。

    有时残酷得只想逃离。

    后,定格成张有些寂寞的脸。

    说着:“我不想轻松。我想你。”

    “太奇怪了……”希雅喃喃自语道。

    不管是什么,兰克的“”都绝对不正常。

    希雅放开窗帘,两手捂住脸,慢慢蹲了去。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自己究竟该怎么,或者不管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想不通兰克在想什么,也想不明自己在想什么。

    不是不心,迄今为止,她已经不知道心了多少回。

    所以不是不想他,只是不想在这种他……吗?

    希雅缓缓抬起脸,有些失焦的神逐渐变得坚定。

    她要逃跑。她打定了意。

    不仅仅是不甘心,还有,她想要在正常的环境接受兰克的感

    到那时,她或许会给予他肯定的回复吧。

    不是被迫,不是不得不,而是以自己的意志,给予他肯定的回应。

    这才是正确的。

    希雅站起身,把窗帘拉开点,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静静思考。

    屋没有可作敲击的钝器,徒手不可能打破这么厚的玻璃,即使能,徒步走不了多远,魔族领片荒芜,完全没有让她藏身的方。

    更何况手脚的圆环还有定位功能,不取它们,根本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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