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涣,是我心甘愿,你别怪阿靖。”林泱缓了些,漂亮的睛直直注视着林涣,角微微勾起,“你若对我有愧,便答应我事。我时无多,他魂归黄泉,将我和阿靖葬在起。”

    “皇兄......”林涣怔忪。

    “我有时也想,有些事没有,或者换个时间,结总不会是这样,我们怪不得谁,只怪得自己的前。”林泱幽幽道,忽然又咳了,他却不肯住嘴,只低声喃喃,“奈何桥,允我同阿靖……再走遭!”

    “我答应你,哥哥,我什么都答应......”林涣抓着林泱的手,终于再忍不住失声痛哭。

    林泱低低笑,仿佛毕夙愿已偿。他专注注视着身前的林涣,忽然觉得,他并没有失去那么多。

    他到底还是回到了那年的御,他和他的小。他曾经那么苟延残喘着,如今,却忽然期待着去。

    没有这些年蹉跎的时,没有那些横亘的伤痛,所谓的原谅与释然不是急的冲,而是从不存在的事物,多好。

    他想起几前,他捻住了自己的,薛靖知他用意,连忙散自己的。

    年前,那缕被剪终散于殿,可有之年,他们到底是等来了结之

    结为妻,自此两不相疑。

    如果还有时间,他们还可以慢慢淡化仇恨与隔阂,那他们还去的南。只可惜他们走的路,只能在间黄泉。

    许久之后,林涣终于觉林泱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他错愕抬起,看到了薛靖嘴角溢

    他脸奇平静,像是终于实现了期待已久的愿望。他忽然想起先前他们同乘帝辇,察觉他冷的目,薛靖却轻轻笑了笑:“你若在想他如何置我,便不必忧心了。”

    他早定了同的念,而今终于践诺。

    分明刻钟之前,他还恨他入骨,林涣却不知,他此时的心如刀割,有没有几分是为了薛靖。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喜欢父皇,后,皇兄之外,分明也喜欢着他的靖哥哥。

    可现在,他终于什么也没有了。

    新帝登基,改崇和,旨以帝王之礼厚葬皇,追封胞兄为怀远太子,言其早已变,若有妄言者,无赦。

    次月,复宁侯之爵,迁葬清河故。同年,右相谢晖请辞,帝感念教养之恩,加封太子太傅,准其请。

    次年,数琅琊王氏罪,旨夷族,有为其请言伐过重者,帝漠然曰:“今尔朕仁,然世可待朕仁乎?”

    崇和帝励图治,重用青衿,修吏治,外攘蛮夷,可谓圣君,然晚年愈乖僻,溺于巫蛊招魂之事,有术士曾进言帝贵,帝竟以酒樽掷之,呼:“朕贵,何夺朕所乎?何许朕孤寡乎?”

    崇和年,帝崩于清乾殿。临终紧握画卷,道本无登之心,惟愿承欢父兄长膝,却奈何求不得。

    番外:投贼

    “哐当!”

    短剑落,薛崇伸手擒住那手腕将他拽了过来,凝视着那艳丽的眉眸:“是宁侯啊。”

    那目委实看得不豫,宁侯裴衍厌恶转过,身体却被薛崇更拉近了些。

    底瞧见这幕,虽碍着骠骑将军不敢口议论,却也直在心底泛起了嘀咕:先皇过世,皇后自焚,虽明都瞧得清是怎么回事,可现外院俱为薛崇所控,他们纵然心有不满,也不敢明说。宁侯素蒙帝后恩宠,骄矜,虽说现行刺行径不为奇,可正撞在刀口,怕是要用来立威了。

    群臣各怀心事,却都伸长脖子看着这边的静,果不其然,薛崇反扣住裴衍双手,迫使底看清他狼狈的样子,厢又慢悠悠道:“宁侯灵前失仪,意不敬。先押去牢罢。”他微微低,手暧昧拂过他眉,再口难免了古怪异味,“宁侯尊贵,就算是去了牢,可也不许什么刑。”

    裴衍再被押到薛崇面前时,后者已黄袍加身,在榻批阅圣旨。见他来了,薛崇便搁笔吩咐道:“去。”

    侍应了声纷纷,清乾殿只余他同裴衍

    他看了裴衍,忽然道:“宁侯清瘦了。”

    裴衍别过,不予作答。

    他的确是瘦了,脸的骨都现了来,虽披镣带锁,囚衣散也委实狼狈,可那成的,同他胞姐如辙的惊丽仍旧惊心散着,目分毫不舍挪开。

    薛崇看了他许久,悠悠道:“宁侯在牢住了这些子,有些事,倒不知宁侯知不知晓。”

    “裴后使送太子,意图联族拥立帝,你可知?”

    “禁军于北门擒拿贼,救回太子,你可知?”

    “清河裴氏意图,幸为拦截,群臣奏裴氏不之状,满门伏诛,你可知?”

    “姓拥朕为帝,你可知?”

    他几番话,便是来点明裴衍他现在的境。裴衍终于抬起:“新皇登基名正言顺,何苦还留我命,早,也好了心怨愤。”

    “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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