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不想听到的话。
只是喉咙不
声音，
肢也无
，顾昀迟唯有看着
然起身，看他走到门边，去，又转回身将门拉
。然的脸在
影
看不清，轻声说着告别的话：“顾昀迟，我走了。”
门关，咔哒
声，顾昀迟忽喘口气，了
尖，束缚感消失，同时也睁开
睛。
他转
看着那扇门，直到清晨，没有敲门声，也没有然叫他的名字。
是
个月以来
次梦见然，也是经历的后次易感期，随着身体的恢复，因omega的
而早就淡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永久标记也彻底消失。
后来顾昀迟开始执行任务，受过许多次伤，只有这种时刻
，昏
梦的时候，然才会来看他。
还是安静
坐在旁注视着他，背后是深蓝
夜空，问他怎么受伤了，脸
难过和担心的神，又很快说要走了，然后和他告别。
而顾昀迟被困在这样的梦时，总是无开口、行，默默看着然现又消失，醒来后盯着病
门直至
亮。
偶尔场景不在病，梦
的然好像不愿意讲话，穿校服背着旧旧的黄书包，很孤单站在树，双手抓着书包带子，远远、无声看着他。
所以顾昀迟想，然应该是怪他的。
嘀嘀，嘀嘀……
监护仪轻微而模糊的运行声，顾昀迟睁开，盯着
板看了会
，他侧去看病门，等了
几秒，没有听到敲门声。
“你醒了？”
顾昀迟微微怔，转看向另侧。
隔壁陪护床，穿睡衣的然正坐在床边，只手揉着睛：“我刚刚不小心打瞌睡了。”
他身后仍是玻璃窗外浓绀的夜幕，却
悬着
明亮圆月，不同于以往梦的任何次。
“医
说你已经脱离危险了。”然似乎也和之前梦有所不同，话变得多了点，又说，“他们说只要我待在这不
，就可以陪着你。”
陪护床有点，然双
微微悬空，两手搭在床沿，月
落在他肩。他低着脑袋晃了两，而后抬起，双睛睁圆了，顾昀迟在梦看过许多次的忧虑神，问：“你每次任务都这么危险吗？”很轻叹口气，不知在向谁询问，“怎么
啊。”
见顾昀迟直看着自己不说话，然理解安慰他：“你的嗓子可能暂时不声音，这是正常的，不要担心。”
因为卫行的喉咙就哑了。
在然从军事新闻得知军队已陆续回
时，次忍不住给顾昀迟了消息，却直
得到回复。等到
，也就是今晚，洗过澡后，然决定给顾昀迟打电话，接通了却没听见顾昀迟的声音，只好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李述。”
“哦……哦哦……”电话那传来非常奇怪的嘶哑声，断断续续，类似受
扰的电
，“我是卫行。”
“卫星？哪……哪颗啊？”然特意仔细看了遍屏幕的号码，确认是打给了顾昀迟而不是宇宙空间站。
“我是昀迟的队友。”卫行像被掐了脖子的
，嘶鸣道，“昀迟事了，抢救了个多小时，刚送回病，234军医院，速来——！”
连外套都来不及披，然穿着睡衣踩拖鞋跑楼打车，赶到军医院后无苍蝇般蹿，还是卫行先认他，把抓住带楼。
“任务遇到了
气，昀迟哇哇吐
。”卫行身病号服，手背还戳着留置针，哑着嗓子道，“要不是直升机来得快，可能真的要在那了。”
特护病区安静肃穆，批来探望的军部
员刚离开，卫行带着然进入病。医护们还围在床边，然木木站在群外，透过他们晃的身体
隙，看到氧气罩顾昀迟苍
的脸。
之后卫行咿咿呀呀不知和医说了什么，然被同意留在病。
整个半夜到
晨，然直静静坐在陪护床看着顾昀迟，不知不觉就犯了困，不过会的功
，再清醒时现顾昀迟竟然醒了，只是始终不说话也不。
“你觉得哪不舒服吗？”顾昀迟这副沉默静止的样子终于令然不禁开始担心，“我
你叫医吧。”
他脚尖点就要起身——起身，走病，然后关门离开，这是每个梦的结尾。
顾昀迟意识抬起手，完成这个作后他顿了，对梦束缚感的消失而有些诧异，接着他现自己好像还可以声。
“……先别走。”他声音沙哑开口，“多待会。”
然愣了愣，穿好拖鞋去顾昀迟床边，坐，握住他的手塞回被子，说：“我不走啊，我只是要按铃叫医。”
“不用。”
“那你有不舒服的方要告诉我。”
顾昀迟没答，只是看着他，种近似凝视的神——然没由来感到有些难过，他看看窗外的月亮，又看看顾昀迟被月笼着的脸，说：“其实以前我也会想你是不是有可能受伤了，不过我都不知道你的行踪，所以只是没有绪想。”
“但是这次，你不是跟我报……报备了吗，还说回来以后会消息给我，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