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串词是怎么写的？

    张老师目如炬。

    电石火之间，何奕青脑子千回百转，往事如斑驳的胶卷急遽切换。

    “老师......”她开口，“我觉得这个表演没什么问题。”她看了仍躺在座椅吹口哨的唱。

    “他们的词只是看去有点愤怒，但愤怒只是种很平常又普通的绪，也没有名道姓针对谁，除非有对号入座。”

    她这种沙影的说辞让张老师后悔看了她，“另外重新编的话，时间真的来不及，牵而全身，为了这场周年庆整体的完满，希望老师能给他们这次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再阻拦也是自讨没趣，旁边也都是些，没有跟张老师个阵营的，老师的脸青阵阵，靳格新凑前殷勤扶她坐，给她捶揉背，“老师！您今当来享受的就是了！跟我们这群不懂事的般见识啥呢！我给您捏捏这肩，哎呀这手感看就是劳太多啦，您好好坐着休息，咱们还有好些喜气洋洋的节目，喜羊羊喜羊羊、羊羊，红太狼灰太狼......”

    晚，礼堂坐满了没课的，何奕青班些同也来看她，她今妆化得淡雅，盘在脑后，愈显得脖颈纤，礼服是浅紫系的纱质长裙，低调简但不失细腻之。

    她来，倒有些喧宾夺的意味，因为的同都在起哄，“姐好漂亮！”郑乔贼兮兮的喊，引得全场几乎都为她尖叫。

    她只好端庄笑，安抚众，等群声息，引入节目。

    到了乐梵所在的乐队表演，是那位男持去绍。

    何奕青安静站在舞的左侧方，她凝望，冷峻的灯打在她们身。

    乐梵的侧颜好像还和当初样。

    那时候，她们的乐队叫切叶，何奕青是音吉他手兼唱，乐梵是被她蒙拐骗来的，作为乐队的节奏吉他手。另有她从认识的两位，贝斯手舟州和鼓手线条。

    蒙拐骗倒也只是玩笑话，自从旦晚会过后，何奕青对乐梵有了种崇拜之，不是喜欢不是欣赏，是仰望的崇拜。她觉得自己永远没到像乐梵那样，纯粹的勇敢。

    因此她时不时在乐梵面前刷存在感，经常放后追她，说些糟的话。

    “你今的搭也很好看，颜和你鞋子很搭。”

    “你手的茧是不是练吉他练的，我也有，咱苦命相连啊~”

    “你今的衣服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是不是喷了，好好闻啊~”

    “你今披了，平常不都是起来吗？嘿嘿，感觉你比我长点点。”

    “你今看的那本书我也看过！我觉得那个男角特讨厌！”

    “你也挺讨厌的，嘛跟着我。”乐梵定住，长叹了口气。

    “我很想和你朋友啊！”何奕青解释，她以为乐梵清楚这点。

    “我不需要。”路灯把她们的影拖长，“你，是不是喜欢我？”乐梵直无讳。

    “不是！”何奕青惊失，怎么演变成这样。

    听了她意识的反驳，乐梵心突然涌起阵难过。她攥紧书包带，步伐匆匆，想立离开。

    “我只是觉得！你很好！我喜欢在你身边和你说话的感觉！为什么我们不能朋友呢！”何奕青追去，快到校门口了，要分两边。

    乐梵再次停来，晚风吹拂她翩跹。

    “那次旦晚会，我只是单纯的因为你的表演有点意思，所以你说了几句话，如果因为这事你就觉得可以随心所打扰我，那么，我宁愿当时自己没有站起来。”

    听完，何奕青瞬间哭了，直勾勾掉泪，到嘴，苦咸苦咸。

    “可那是我为你写的，那是自省，但更是想保护你......”她呜咽着，“还有那晚，我要是再多等等就好了，对不起......”

    乐梵才明了她说的话。

    和小史冲突过后，她远远看见校门口的何奕青张望向寻。

    她以为何奕青是为了在自习时折调停番解释。

    但她不想把这事理得太过烦，于是等何奕青不见之后，才了校门。

    那晚，尾随她的几个混混把她到暗巷，个男来就是拳，把她打得倒歪，她扶住墙声呼救，有路好奇往瞄了几，而后行匆忙跑开了。

    他们对她拳脚相加，直到觉着差不多了，便嬉皮笑脸溜之吉。

    她现在回想起来仍感到万分屈。看着何奕青愧疚哭，心却柔软来。她的手贴何奕青的脸，轻言轻语：“不要自责，那事和你无关。”

    她又说：“谢谢你，保护我。但我更希望的，我可以强到不去害怕什么。”

    何奕青怔住，她鼻子，哭腔依旧：“你现在好柔，从没见你这个样子，好喜欢。”

    乐梵气笑了，手在她脸顺势滑了掌，轻如抚摸。

    “脏兮兮的，纸给你，自己擦擦。”

    “你我擦。”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