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话音落,床爷忽然咳嗽两声,醒了过来。他吩咐的事便是叫去秦府外拦着。

    重伤朝廷命官,按律当绞。御史深谙刑名,在手之前,必然想好了自己的后果。

    事便是手写了封告假书送去,彻底堵秦御史自行告罪的路。将养几之后,爷便启程来了省。

    路走的虽慢,终归是不利于养伤,赵望正想着,隔着舱壁,又听见间的咳嗽声。

    陆迢咳了许久,停时,手的素帕子往外洇几点梅痕。

    他放帕子,继续去摆棋

    半个时辰后,陆迢的船经过那艘沉半的船,好心将船接了过来。

    陆迢这艘船的陈设简单,乍看去平平无奇,何晟却被船舱散的味给提了个醒。这用的好些都是名贵材,绝非普通家在船能喝得起。

    被请到陆迢的厢门口,他整了整衣冠,自觉没那么狼狈后,方才踏进

    何晟对他抱拳,“多谢兄相助,鄙姓何,正要回乡去探望祖,不想这船了事。”

    “缘自然,既被我遇见,怎有见不救之理。某不过尽些绵薄之力,不必挂在心。”  陆迢笑着,又问道:“某到现在还没用饭,今有缘,不知何子肯否道?”

    家都客气到这个份,何晟再没有推辞的道理,“恭敬不如从命。”

    陆迢侧身招了赵望进来,“去备些好酒好菜,还有刚刚船的兄,别忘了他们的饭食。”

    长夜过半,暖酒和佳肴消去了船沉带来的不悦。何晟抬看向对面,此穿着虽然普通,然而病仍是仪貌堂堂,言谈派的风度也是少见。

    他心底平添许多近,道:“听兄的口音不像本,来黎州可是有事要?我的老家就在黎州,你若有不方,只管与我说,我必竭力相。”

    陆迢执起面前的青棱壶给自己和他又斟满,“何子豪爽,某再敬你杯。”

    何晟举杯饮而尽。

    酒过了巡又巡,何晟支撑不住,趴在桌

    这是个不禁哄的,陆迢起身,拍了拍他的脸,不料何晟忽抬手按在他手

    “表……你……你就是我的表。”

    陆迢眉心拧起,强忍住掐他脖子的冲,甩开了手。

    暗卫送来的密信,这个何晟只有个相依为命的祖,没有其他戚。

    赵望从外进来,双手勒在何晟腋,在把他拖去之前问道:“爷,可要搜他的身?”

    陆迢蹙着眉,张开,手心朝,语速比平时快许多,“画绝非此所作,先去端来。”

    赵望去,重新端了盆进屋,这才将放在的何晟拖走。

    满桌的酒菜撤了去,倏然变静。

    烛盘,烛芯还剩半。

    陆迢阖,船桨拍的声音在耳清晰起来。

    今夜好长啊。

    秦霁。

    想完,他便轻嗤了声。自己真是蠢,念她的名字又有什么用?

    千个夜,她何曾来过回。

    从前能予他夜好眠的,现在留给他的只有熬不尽的长夜。

    罢了,熬熬而已。

    该他受的。

    船在翌清早到岸。

    何晟是被小厮们番给推醒的,他躺在厢的床,昨夜酒喝的太多,后面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县令,咱们该去辞行了,船后就该回府了。”

    回府?

    何晟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封信,表说自己近来总是些梦,心神不宁,自是不能就这么回府。

    表只怕是梦到了过去之事,他以前盼着她快些离开,可是现在……现在更希望她平平安安待在府,不时给自己来封信。

    何晟这么想着,摸向了怀面竟是空空如也。

    他面惊。

    *

    陆迢晨起先喝了,搁碗便瞥见落在桌角的信笺。

    是他悉的,在别看到过的字迹——

    “何晟表哥启。”

    107章

    何晟叩响门,进去,便看见了自己遗失的信笺。

    正被陆迢拿在手

    何晟松口气,前拱手道:“实在惭愧,我不胜酒力,昨夜给陆兄添烦了。”

    “子是客,哪有不让客尽兴的道理。”陆迢笑回,视线却偏分毫,看着那封信笺。

    何晟拱着的手放来,“此信是家所寄,我今早在找过圈,原来落在陆兄这。”

    “表?”

    男转过,低沉的声音和略带审视的目道移来。

    此穿着并不华贵,加这艘船也不过是富之家,自己可是有官职在身。可何晟仍觉周的压迫感不断攀升,仿佛有个无形的罩子罩在周围。

    “是啊。”他神飘到窗外,“表是姨太太的孙女,前些年家只剩个,祖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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