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的高跟鞋(三)

    

    唐晓翼没再试图按门把手、门离开。

    他和易茗,分别坐在张课桌,有搭没聊起来。易茗还是对他的朋友圈很感兴趣,追问他有关雪的问题。唐晓翼便同她描述起他在那见到的景。犹嫌语言描述太过苍,他脆拿起手机,找照片和视频,给她展示。

    易茗看得认真,手仍不自觉抚过双,唐晓翼看她烟瘾又犯了。果然易茗说“等”,从口袋糖,眉方舒展开来。

    唐晓翼收起手机,忽然问她:“你不是这种事吧?”

    “你的语气很像记者采访失少女,虽然本质也差不差。”易茗倒答得坦,却于此刹住不讲,又从外套糖,递到唐晓翼面前。

    他不理解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给他塞糖,但他现在也不抵触接受它。唐晓翼伸手,把那根糖握在掌心。易茗再用睛瞧着他,敦促着他也拆开包装纸,与她样开始吃糖。

    “其实我还没有和谁复盘过这些,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那就没关系了。”易茗嗓音轻快,用鞋尖去抵唐晓翼身的课桌,“因为你不会在翰城呆太久,年……年很快的。”

    “这都被你们调查清楚了?庄家真可怕。”可他的口气,却不像真的感到恐惧。

    易茗难得好脾气笑着,像得到表扬的小孩:“因为你就是副要的样子嘛。看得来你并不适应的教育环境,全是的意愿,才会勉强来。说来也是你倒霉,家境这样优渥耀,来了翰城,当然会被当作盘餐。”

    她平静叙述起她的故事:“概是从岁起,我就开始被爸爸送的床榻。真是各种各样的男,老的少的,胖的瘦的,只要是爸爸觉得有利可图的,他便会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我去讨好他们、取悦他们。”

    从她齿间跌句,貌似轻盈,却在坠落触的瞬间,铺就成满池泥泞,混杂着尖锐碎石、嶙峋玻片,赤脚踩去,即被割裂得鲜。易茗用尖,把糖从左边推到右边,面,继续自顾自说道:

    “他也不是只利用我的。我的,也就是他的原配,也会被他当作礼物,送给特定的对象。直到有,她再也无忍受这种痛苦与折……在某个官员的床,她彻底疯了。爸爸把她送到了神病院,企图控制她,但她终还是吊自了,在病。”

    易茗口糖融化殆尽,她将秃秃的糖来,躺在掌心,用纸巾包好。易茗拨了拨额,抬看向唐晓翼,突兀问他句:“我能你吗?”

    她说:“我刚吃过糖,嘴很甜,是荔枝味的。我不信你不喜欢荔枝味。”

    唐晓翼莫名其妙,只有尴尬笑:“为什么要说这个?嘛想这种事?”

    “因为我想。”说着,她从课桌来,靠近唐晓翼。他颇觉不自在,往后挪身子,易茗便再度勾住了他的裤腰。“不让我,我就把手伸进去。”易茗说着,手果真朝游弋,尖隔着料,滑过他的腹部,引起战栗般的瘙痒。

    “就非要?我不想这样。”察觉到她真会把手往面伸,唐晓翼连忙叫停,“……好了好了,你、你。”

    因他的同意,她的眉骤然软化开来,像真心实意感到开心。易茗贴近他,先小心以鼻尖点触,再附,如同拼接零,须得严对准。她的间,的确泛滥着荔枝的甜

    吻唐晓翼时,易茗闭了双,仿佛享受着这个吻。唐晓翼却始终睁着睛,近距离观察着易茗的脸庞。他们如此密,他甚至可以看清附着在她面的细小绒,半透明的,使她看起来像个被放在微距镜绒娃娃。

    他以为她会像那晚样,令也涉入这个吻,但她只是以,接触几个呼即撤离,纯、正直,不掺杂的要素。易茗坐回课桌,接竟的话柄:

    “后,爸爸很快便娶了新的妻子,也就是现在这位。她在嫁入我家之前,就从事风俗行业,来了我家,也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和环境,继续着与以前样的工作。我的爸爸呀,真是到,意识到身良家的女孩没心安理得狱,索就从找现成的。”

    她微笑,笑意从直蔓延到底:“而且他事真的好决绝,对他自己也样。他不仅让他的妻子、他的女意,在客户有特殊需求的时候,他自己也会。事既然已经演变到如此不可思议的步,我都不好再责他什么,毕竟他都海了,多说无益,多说都像在为他加冕。”

    易茗冷笑着评价:“好不择手段、不要脸面的男,为了达成他的目的,牺牲切都无所谓。”

    “结果也如你所看见的这样。”她轻快说,“庄家仰仗着卖女、卖男,成功掌控了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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