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又自言自语似的接道：“不过，优免也是有限度的，只限在田
。其他财产倒是不在保护，区分开就好了。”
他看向崔连壁，再看贺今行，“那我们再改
改？”
贺今行被长官和同僚起看着，感受到前所
有的凝重。他知道，他不管点
还是
，都得慎之又慎。
他并非不知御
之术，以弱贫疲为要。可他若是
衣，对官府的期望除了庇护自己，定还有另条，能为自己与家
带来富
安康。
于是他说
自己的意见：“我想，
在世，不论是谁，
基础的诉求与初始的愿望，都是
去、好。所以，可以把这条添进去，糅起来，双管齐？”
崔连壁知他虽然
和，却也是个心
不怕事的。自己劝了通，他还是不愿意放弃直接给到老百姓的实惠，哪怕给去
易收回难。但又如前言，这并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至于来谁又说得准？
“那就两并进，起准备着。”他点点，和蔼道：“不过，先不急着提，等捐官结束再说。”
毕竟豪富
的商不在少数，极有可能
钱捐官。这点并非专门针对他们，但心难测，提早了对开捐没好
。
贺今行
也明
，齐应答。
崔连壁道：“行了，我相信你们知道该怎么
。去好好准备准备，过午叫王正玄他们过来，起把这事
定。”
贺今行与谢灵意便同起身，躬身行礼道：“多谢崔
提点、支持。”
崔连壁待他们抬起，才说：“陛支持，我才支持。明吗？”
谢灵意说：“崔就不曾支持过秦毓章。”
崔连壁笑了笑，然后着站起来，张臂拍拍两的臂膊，“好好
吧。这是能翻
覆
的事，好了，
后史书
会有你们的名字。”
两皆肃，再度拜谢，
直
。
政事堂院子棵树盆都没有，灰石砖被照得，走两步便觉脚底好似有热气蒸腾。
贺今行以手作遮，边走边望昭昭明，忽然说：“如果能让更多的读书就好了。”
谢灵意听到他没来由的话，也眯着
看，“
皆有所教，皆有所长，只能是在为
的同之世吧？现在肯定不行。”
贺今行说：“但我们可以慢慢来，步步去够。就算你我有之年不到，只要这个夙愿传去，后世早晚会实现。”
“子子孙孙无穷尽吗？”谢灵意想到自己的祖父，以及从谋面的父
。
贺今行：“有志者皆为同道，不分今古与年岁，亦不分巾帼与须眉，又何必拘于‘子孙’字？”
月的
依然耀夺目，不可久视。他低，的芒也沉淀去，“罢了，先把前的关口过了。”
两很快回到小所，把草案需要改
的章节拆来，叫几个属块围着长桌讨论修改，紧赶慢赶才在正之前收尾。
众都站起来筋骨，起分食餐饭，忽然有问：“我们能顺利通过么？”
此话，家都停作，看向
同的峰。他们不论身哪个衙门，初抱着什么目的来，但没没夜辛苦了这几，再看那不厚不薄的沓草案，便都是自己的心
。
贺今行自然分辨得他们的珍重与期盼，他不能也不愿辜负，遂饮尽杯
凉茶，点说：“能。”
很快，崔相爷派来请，谢灵意把誊抄好的副本都带，道句“我去了”便踏直。
政事堂正厅，
部
官皆到，就连晏永贞也被叫来了，和贺鸿
坐在进门左手边。对面角落，陆潜辛
自静坐，往前略过把空椅，就是闭目养神的盛环颂。而在他斜对面，王正玄低吹茶，坐他手的王玡慢绢扇，往门投来视线。
目相错，两依次行礼拜见诸位长官，将草案
给他们阅览。
谢灵意到边文书记录，贺今行站在堂口述总结：“……农户的口税与其拥有的田折算到起，有田者税，无田者免；
年不加，欠年酌减。秦甘不提，其他譬如宁
路，虽受战
过多侵扰，但近年灾频繁，百姓损失亦惨重，税赋也应当再额外降低些……”
“……商本就是据其所贩货物而分门别类课税，现在只是划分更细些，物税不两征。这两年为了支撑战事，商税提再提，现在该适时降低些，让普通商户也有休养息的空间。”
陆潜辛还没
到草案，但体
都是知晓的，叹道：“折在起倒是挺方便。我听闻先帝曾经就想这么，只是种种原因没能施行，今若能改成，也算承他老家前志了。”
同样闲着的贺鸿说：“战后走轻徭薄赋的路子肯定没错，可百姓的负担轻了，
库的缺口就更了。只能靠捐官，开捐的压力也太了些。”
他说话时看的是
，贺今行没急着声，果然听崔连壁说：“开始是难些，但再难也要
住。老陆啊，这期间户部定要把控好分寸。”
被点名的陆潜辛应道：“相爷放心，官心有条线，绝不越过去。”
贺鸿接着说：“财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