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知而不言,无异于默许与纵

    崔连壁搁了筷,“他叔侄昨可有静?”

    “我这没有来打探过,但保不齐理寺那边……”盛环颂皱了皱眉,“我会派盯着。”

    崔连壁:“盯仔细了。”

    盛环颂叫他放心,戳了戳碗晶莹的饭粒,还是没胃口,“您说,我从贺鸿手如何?”

    “你是审官,你自己拿意,别在判刑之前弄命来就行。”崔连壁起身,捧来官袍鞓带伺候他换,“我要进趟,你吃完就在这歇会吧,免得多跑趟。”

    盛环颂见他没反对,心略有了些底气,往外还没亮呢,“这么早?”

    崔连壁闭,“陈林昨个半夜从宁路回来,已经见过陛了。”

    盛环颂听立刻问:“怎么说,况如何?”

    宁的影响并不比舞弊案轻,甚至更胜筹。

    崔连壁:“还能怎么样,久压不,百姓过得深火热,宁路官场势必要震。”

    盛环颂替他愁,“这子不知何时才能平息,平之后几道撤官治罪的命令易,换收拾烂摊子难啊。南路涝灾那年换齐宗源,是把许轻名给紧急调了过去,现在能换谁?以宁况,不又没点能耐,恐怕很难压得住面。”

    庸官忝职令,无才可换更是令窝火,而且这事还得尽快预备。

    崔连壁为此疼不已,睁开双亦有,“派到蒙传旨的有消息没?”

    盛环颂,从宣京到南疆,急递都得跑,实在没那么快。

    崔连壁换好官服,边戴官帽边说:“飞鸽传书给沿路驿站,让顾横之尽可能再快些。他没到,禁军先开到荼州,也不了什么,只能打围不能击。晚,百姓就多受苦,军队就多的粮草消耗。”

    哪怕暂时找不到适的选接任宁府两司,他也不愿拖去。

    “我这就去。”盛环颂当即放碗,和对方们。要分开之时,他突然叫道:“堂官!”

    刚登车的崔连壁掀起车帘,看向他。

    他面纠结,低声道:“贺今行那边,您看……”

    “只能靠他自己撑,你别多余的事。”崔连壁话罢,沉默刻,吩咐车:“。”

    车很快驶离,盛环颂叹息声,也只能转回衙门。

    兵部了皇帝多年心腹,他不是不明,现在绝不是能开口求的时候,以陛之多思多虑,稍有不慎反倒可能会给对方招致之灾。但刑部牢不是好待的方,撑去谈何易。他心想,不好忙打点,稍微关注总行吧?

    盛环颂打定意,回到兵部衙门就签文书,让荼州到蒙沿路各军驿层层传递去,遇到顾横之就即刻颁令。

    然后,他招来两个得力的属,个安去刑部打探消息,个安去盯着理寺。窝圈椅假寐了,他心还是不安稳,又招来属,让他去盯盯工部现在的官王玡

    王氏叔侄两,虽然叔叔的王正玄官职更,但盛环颂总觉着他脑子缺根筋,不如他那侄子险狡猾。

    番折腾来,朝阳升。

    看到副手有滋有味饼喝汤,盛环颂才想起自己有来个时辰没吃过饭了,立刻寻由把饼汤收缴了半。然而还没等他尝个滋味来,前门来报,刑部的晏尘求见尚书

    盛环颂把刚掰的饼丢进盘子,奇道:“他不是被贺鸿打了多杖,又停了职么,怎么这才就能找门来了?”

    门回答:“哦,他说贺鸿被革职了,之前让他停职的命令还没有经过吏部画押,应当作废理,他就直接官复原职了。”

    “真的?”盛环颂皱眉,是戴罪停职之身,他可以呵斥走;还是刑部官员的话,就不好不见。

    “这,属又不是吏部的,不懂这些啊。”

    “废物。”盛环颂扔了块饼过去,“你们也是,就不知道直接跟他说我不在,找崔相爷去了?”

    门接住那块饼,咕哝了句“您自个也不知道啊”,在块饼丢过来之前,迅速拔溜走。

    盛环颂骂骂咧咧阵,还是整了整官袍,去接见。

    晏尘没进堂,在堂前的院子,直挺挺坐着椅,穿了官服没戴官帽,张脸得跟鬼似的。

    还没接近,盛环颂就闻到了股冲鼻的草

    他胃是空的,闻着难受,不得不捏住鼻子说:“晏尘啊晏尘,你不好好养伤,非得折腾到我兵部来,这是何苦?”

    晏尘腹背都有伤,躺不得趴不得也靠不得,必须尽可能挺直腰杆,所以不得不用力握紧椅扶手——说起他家这把椅,他爹坐过,他朋友坐过,这会到他坐。

    乍看不吉利,却莫名让他心安,薄汗稳稳开口:“我来,自然是因为你负责审贺鸿,我有关于他的案子要告。”

    “打住。”盛环颂竖起掌,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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