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不过皇帝和北黎使团似乎也都没有在意空缺,相谈甚欢。

    说起两旧时的往来与友谊,明德帝颇为感慨,“朕回在这殿见到你们北黎的,还是赤杼君前来求。如今真是,物是非啊。”

    北黎使节起身列,行了个北黎的礼,用很标准的汉官话说:“赤杼君是我朝所有子的伤痛。好在他的遗志有我黎现任君继承,再加君与兀骨丞相,有他们携手率领所有黎奋图强,我们每个子都坚信,我们的家定能继往开来,再现伟。”

    他再以宣朝的礼节行礼,“请许皇帝陛让我们为您献心准备的礼物,整个撒草原稀有而了不起的神之灵!”

    随着使节的话语,个北黎力抬座被油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巨物。

    王正玄半个时辰前确认过,笼子是两只巨鹰,确实威风凛凛如神鸟般。宣除了北,其他方都少见得很,他也很有兴趣,不错盯着使节走向巨笼,双手抓住油角。

    几乎所有的目都聚焦在他的手,看着油力掀开,刻,簌簌的哀鸣与尖啸响崇和殿。

    至少几枚暗器自笼向皇帝御座,如雨梨般,在辉煌的灯火照耀泛起许多道寒

    闪得王正玄差点睁不开

    “有刺客!”

    “护驾!”

    崔连壁和顺喜的声音撞在起。

    与此同时,笼门开,两个黑衣蒙面的刺客跃而,紧随暗器阵扑向皇帝。

    那笼子距离御座只有丈不到的距离,就在暗器飞至御阶的瞬间,左右两名漆吾卫,齐连挥数刀劈落所有暗器,而后迎刺客。

    他们皆着黑衣,实力竟也相当,时缠斗得难舍难分。

    殿其他官员才反应过来,或像盛环颂样试图从侧方绕开刺客和漆吾卫去保护皇帝,或像王正玄样爆尖叫跟着喊“有刺客”“护驾”,或像刑部侍郎样连忙找柱子灯树之类的遮蔽物躲藏。

    嬴淳懿却只是豁然站起,便立定般没有

    长史靠近他说:“侯爷,这不是我们的计划啊。”

    “看来这就是那场匪袭带来的意外。”嬴淳懿侧回眸道:“莲子,你去吧。”

    顾莲子当即转身而去,墨蓝礼服袖随风扬起再落,犹如那袖又蛰伏的幽影。

    殿的混很快传到殿外,因近来王相爷有意拉拢、而得了个末的郑雨兴坐在桌,听了两耳朵“刺客”,充满酒的脑子还没理清状况,桌子突然被掀翻。

    他吓跳,意识后时被凳子绊得跌坐在,再看,左右前面其他桌子纷纷了状况,掀桌的、抡凳子打的、端起菜盘子砸的都有。

    崇和殿眨间就变成了两派痞混混架的安化场,嘈杂如菜市口,不知谁尖叫了声“啦”,郑雨兴什么也不想了,赶紧连滚带爬去少的方。

    往午门跑了段路,忽然声爆鸣,紧接着朵橙红的烟,惊得他莫名顿住脚步。

    广场尽是午门,两扇红的门斜开着,门方的墙在红漆灰黑的影。值守的名禁军似乎注意到崇和殿的异常,分跑过来查看。

    不对啊,怎么只有,其他站岗、巡逻的禁军呢?

    郑雨兴环视整座广场,再看午门,就好似张等待猎物闯入的巨口,令他浑身汗倒竖。

    到底什么事了?现在该怎么、怎么?要是世子在这就好了,可世子养伤没能——对,他应该去萃英阁,去找世子!

    直觉先于思考,他立刻调转方向,手忙脚华门跑,听见禁军叫停也只当耳旁风。

    在他背后,烟燃尽,坠落成灰烬。

    在更远的济宁伯府,自落开始,便面朝皇城仰望空的秦广仪终于等到信号,砸了手酒碗,喝道:“行开始!”

    紧闭许久的伯府门敞开,秦广仪当先,披挂兵司制式胄、手持刀矛的“兵”们如巢的蛇蚁,密密——秦氏旧时的护院、历年来打压收服的匪、为钱财宝物不惜舍命的湖客、跟过他受过他恩惠后役的兵卒……各等竟组成了百余的队伍。

    对秦广仪来说,调度挥半个千营毫无难度,了济宁伯府所在的巷子,就是皇城根脚街。

    他没有理会路的惊骇,用刀背挥开躲闪不及的们。

    他率领的队伍也效仿他。

    他们很快抵达应门,秦广仪打前,搬预演过的那套说辞。

    “陛遇刺了?”值守的禁军惊失,犹豫打量着他们的阵仗,“可是没听说啊,你们怎么知道?桓统领在哪又是哪卫的,可否让小的看看牙牌?”

    散播皇帝遇刺消息的没来、或者没能走到应门,秦广仪多年行军打仗的直觉令他察不妙。

    若是在战场,他会令军按兵不,或者暂且后撤,再派斥候仔细打探军。但此时此刻,他是个无家无父无兄、唯有腔仇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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