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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点,罗沛榆抱着膝盖坐在沙滩,明明和阶凯杰约在这,可是离相约的时间过了整整个小时,阶凯杰始终没有现。她有些无措,想离开海滩去找阶凯杰,却又怕她离开后阶凯杰刚好赶到,她迟迟无决心,只能坐在原乾焦急。

    再个小时她就要离开了,即使终究得错过,她还是想在这座岛完整的句点。

    「罗沛榆——」悉的声音远远传来,罗沛榆惊喜的起身回望,果然看见阶凯杰从远的海滩奔来,可当他越靠越近,她才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阶凯杰跑起来跛的,浑身透的狼狈,罗沛榆看着皱紧眉,不明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直到他递那把黄相间的时鐘

    「抱歉,我刚刚听说崖边的时鐘刚好开了,想去採来给你。」他还喘着气,却认真的向她解释,「没想到遇到点意外,所以我才迟到了,对不起。」

    他缓缓解释自己摘採这把时鐘的歷程,将惊险的部分轻描淡写带过。巨石落时他正好在崖边,没有方可躲,他只能往后踩空,任自己往海坠去,途攀住崖壁的小树减轻衝击,落海后又了点时间才游到岸边。

    岸他便拿起始终紧握在手的时鐘查看,却现漂亮的瓣沾满海,他焦急的抓起衣襬想稍微份,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也整身透。没有是乾燥的。

    泡过海朵会在短时间枯萎,他只能慢慢走回岛、慢慢走回崖边,再次摘取把新鲜的时鐘,然而在路途因为疲惫扭伤了脚,才导致现在迟到个小时的窘境。

    罗沛榆伸手接过那把时鐘眶微红,明阶凯杰是为了让她少点遗憾,看到他跛着的右脚止不住心疼:「不用这样,我又带不回原本的世界,时鐘难摘就算了,你平安才是重要的。」

    「即使你带不回原本的世界,我还是想要给你。」他总算喘过气来,望着她的神坚定明亮,「这是我想要给你的,就算你带不离开这座岛、就算几年后你忘记有个给你束时鐘,只要它在这刻对你而言是有意的,那就已经够了。」

    仅仅如此,因为她开心而產的幸福感便以陪他度过所有物换星移。

    而罗沛榆终于笑了,伸手扶他坐,他们俩个依偎在海滩,今气晴朗,抬便能看见满的星星,然而正好是朔月,压根不见月亮的踪影。

    她望着,思绪跟着漂开,脑海闪过刘哥今早和她说过的话,然而当时她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阶凯杰,如果我拒绝了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机会,你会怪我吗?」

    他感到困惑,狐疑的望向她:「什么意思?」

    「今有村找到我,说岛本祖传的古书,写着透过仪式,穿越者可以继续留在这座岛。前提是……我和你将会不断的遗忘彼此,即使前秒才绍过自己,秒也会被对方忘记。」

    「可是我拒绝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字打在他的心脏,「阶凯杰,我不想忘记你的名字,而且……我也想被你记得。」

    名字是稀有的、名字是珍贵的,当的名字被记忆,表这个从此在这个宇宙都能被认。当听见某个名字,个想到的就是某个的脸;即使是普遍的菜市场名,只要曾经听过对方叫唤自己的声音,即使在也能轻易的辨识对方是在喊着自己。

    的名字是在次被认的过程点慢慢擦亮的。

    当刘哥问她如何选择时,她个闪过的念是——如果连她都不记得阶凯杰的名字,那他怎么?如果她在意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那样的又有什么意

    「要忘记你,去过段自己嚮往的安稳;或是记得你的名字,价是回到自己所害怕恐惧的世界……我自己也很讶异我会选择后面的选项。」她说着望向他,「可是阶凯杰,我想要的重要的就是你,只要还记得你,我就已经在过我想要的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需要的是个全然按照自己想打造的世界,有无条接纳她的、有无数柔的伙伴、有不必担心的明……她曾想停留在原,等待世界朝她走来。

    可是后来她才现,她只需要个能够让她原谅世界所有残缺的够了。

    不需要整个世界、不需要整个宇宙,只要他这个。哪怕来再黑暗、哪怕心再险恶、哪怕过去再不堪,只要想着阶凯杰,就以让她攒紧勇气朝来奔去。

    只要有他,就以让她接纳这世界的所有破碎。

    「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选的,怎么可能怪你。」阶凯杰柔的笑着,他从开始就知道他们注定要分别,也始终抱着这样的决心在她。他明罗沛榆的选择,如果角对调,他也会同样的决定。

    在这个世界,被记忆是很奢侈的事,他又怎么能去责怪个拚命想记起自己的呢?

    扬起如释重负的笑,罗沛榆从口袋个月前在刘哥工作室写的那封信,郑重给他:「这封信是我想跟你说的话,但是你要等我离开后才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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