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祝予怀叹了口气:“也是,待他们到京后再细商吧。”

    卫听澜安慰朝他笑了笑。

    所以,还需要心的事就只剩——秦宛子,还有被捉的那名刺客。

    瓦丹在小羿身僵的目的暂不能确定,但秦宛胳膊的青黑,显然是“谴”试验失败留的痕迹。

    他们子和那名刺客起失踪,现场还留了打斗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被劫走。按照那些瓦丹细作谨慎的行事风格,定会想草除根。

    卫听澜心清楚,朔与瓦丹不,自己在图南又和他们有过节,那些疑心到自己身是早晚的事。

    刺案后刺客便销声匿迹,也不见有趁他行时再次手,可见瓦丹的势力渗透还算有限,不便在澧京调行事。

    卫听澜原本的计划是在烟巷住,装作乐不思蜀,让细作放松警惕。等时机差不多了他再潜回府守株待兔,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而烟巷……向来是销金窟,住不起。

    因此祝予怀邀他回府小住,卫听澜不曾犹豫便应了。

    之后几,京言纷飞,皇帝已然心存猜疑,卫府派紧张模样。于思训不见踪影,卫听澜又故意连不归,府只余几名散兵游勇、几个年迈老仆,小羿的瘾也濒临作……

    瓦丹细作兴许心存疑虑,但对他们而言,事的好时机。

    宜早不宜晚,他是时候回去了。

    祝予怀听他说完打算,有些犹豫,问道:“你府置妥当了?”

    “有焦奕和侯跃在,定然稳妥。”卫听澜稍稍攥紧了自己的剑,很快又松开,“这事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这几,多谢你。”

    祝予怀看了他许久,想说些叮嘱的话,又觉得心沉沉压了些什么,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比卫听澜年长两岁,答应过将军要将这少年当作自家照看,不叫他孤立无援。但到了这种时候,却不能与他并肩作战,更遑论保护他。

    明知前面是腥风雨,也只能睁睁看着这个岁的孩子自己去扛。

    屋沉静的时间过于长了。

    卫听澜抬起,看见的是双有些黯然的睛,祝予怀直直将他望着,好似有道不的千言万语。

    卫听澜的心莫名静了来:“你担心我?”

    祝予怀眉睫微几分类似挣绪。

    卫听澜起身绕过桌案,走到他身前蹲了来,轻笑道:“之前不是都答应你了,要教你习剑,教你挽弓,还要带你去策。那我肯定得平安回来啊。”

    这话说得轻巧,祝予怀只觉得他又拿要紧事开玩笑,忍不住想要戳着他的好好教导教导。

    盯着卫听澜的脸看了半晌,他却又泄了气,小声说:“君子千金诺,你立字据。”

    卫听澜不可思议道:“隅兄,你真把我当君子啊?我看着哪像……”

    祝予怀刷双澄澈的明眸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在看个刚承诺完就不认账的负心汉。

    在这过于灼热的谴责目,卫听澜改了口:“……好吧,我是。”

    050章 叛徒

    深夜,卫府宅邸灯火尽熄,派冷清。

    墙墙檐影,停顿须臾后,迅疾而无声翻身落。浓稠的黑暗响起两声夜枭叫,接着又有数道黑影从庭院的各个角落悄然掠,在夜的掩护绕过正厅和屋,向两个方向分散潜行。

    偌的府邸空空。这些黑衣遮面,手持兵器时刻提防,却没想到路畅通无阻,不多时,其停在了间偏僻耳外。

    窸窣的议论声压得很低。

    “连个看守的都没有,确定是这?”

    “是、应该是吧……我看见朔带着沾的刑来。”

    过程顺利得有些可疑,他们犹豫片刻,选了撬锁探路,其余皆守在屋外严阵以待。

    门锁轻响几声,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撬开了。刺鼻的腥味混着灰尘的气息扑鼻而来,黑暗依稀能听到什么气若游的喘息。

    撬锁的黑衣张望番,谨慎向屋探去:“阿骨?”

    靠墙蜷缩着影,闻声。许是牵扯到伤,他痛苦闷哼声,身的锁链也跟着轻颤的微响。

    黑衣紧绷的神经稍松,站定了步,朝那团挣影举起了臂弩。

    正机关,阿骨像是咯了口,艰难开口道:“卫、卫家……查到……”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沙砾磨过,黑衣见他有报要说,暂时收手凑近了些许:“你说什么?”

    电火石间,似有暗芒闪而过,“阿骨”带着污猛扑向了他。

    “哧”声兵刃刺入皮的微响,屋腥味顷刻间变得浓郁。

    门外也传来:“有埋伏!”

    黑衣心神骇,忍着腰腹的剧痛想要纵臂弩,却被个反身撂倒在

    “阿骨”低低笑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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