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前杂,他特意换了副样貌,竟又被认来了?

    “有那么明显?”岳潭不心,“我看谢世子就没认来。”

    卫听澜“呵”了声:“就他那观察力,跟睁瞎也无甚区别。”

    岳潭有些泄气,放茶盏道:“算了,先说正事。”

    他们所在的茶楼,隔着窗就能看见繁华的街市。岳潭抬手街角家铺子:“那方,你认得吗?”

    卫听澜顺着望去,那是间闭门歇业的店铺,招牌写着“秋思坊”。

    是那家向檀清寺施过观音织毯、且据武忠所说与瓦丹关系匪浅的绣坊?

    卫听澜慎重起来:“你们查到什么了?”

    “暂时还不好说。”岳潭道,“但有事值得在意。前的命案,其者正是秋思坊的坊秋姚,唤其为秋娘。”

    卫听澜稍稍凝眉:“我记得你说,另者是遮月楼的乐娘,叫秋婵?这两个名字……”

    岳潭点:“秋婵是知韫从牙子手回来的,她那时年小,不记得父,却依稀记得自己有个阿姊。我猜测,应当就是秋姚。”

    卫听澜想了想:“倘若她们真是失散多年的,那这命案是怎么回事?”

    岳潭说:“宴时,秋婵本应扮作。但据其他说,临场前她的琵琶弦断了根,匆忙跑回屋去换。可这去,就再没有回来。”

    他说着,从怀张微皱的信纸:“后来知韫在她,现了匣来历不明的贵重饰,还有这封信。我想,这信就是她不顾演、急着跑去找秋姚的直接原因。”

    卫听澜接过来看了几

    字迹秀丽,只寥寥几句,却是封绝笔遗书。

    080章 劫持

    信写道:

    「秋婵娘子:

    执笔冒昧,还望宽谅。

    萍偶逢,如遇故,心甚念之,不尽潸然。想吾此之途,命缘寥落,不得怜神眷。间世事,恰如烟云散,昔年之愧,如今再难相赎。至此暮穷途,能得此鱼鸟相望,已是不期之幸。

    钗环将失其,索赠与娘子,聊慰旧思,将意而已。

    寒料峭,万望珍重。」

    信末没有署名,通篇看来,就像是个寻常的过路宾客,在偶然见到秋婵后想起了故,心感慨而写。

    卫听澜来回看了几遍,秋姚在信刻意隐瞒了身份,是因为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于非命,所以不敢直接与相认吗?

    “我有个疑问。”卫听澜说,“你们遮月楼接纳住客时,难道都不查查客的身份吗?”

    “问题就在这。”岳潭有些无奈,“秋姚住的间,是柳家小姐订的。这柳小姐平常扮男装,着她兄长的身份在街柳巷救风尘,救的姑娘暂没有安身之的,就先养在遮月楼……我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还当秋姚也是柳小姐从哪赎回来的姑娘,这才没有多问。”

    卫听澜的心有些微妙。

    柳家小姐——京城好像就个叫得名的柳家。

    他沉默须臾,问:“这事,柳雍自己知道吗?”

    知道他的着他的名字,到姑娘金屋藏娇吗?

    岳潭轻咳声:“据我观察,柳郎君此前并不知。不过现在是知道了。”

    事还要从前宴潦草收场说起。

    柳雍回到家后,心有余悸,随口同提了嘴遮月楼的命案,谁知那柳小姐听,当场变了脸,撂自己哥就急冲冲往外跑。

    后当然是被柳家给拦了来。

    岳潭讲到这,微微叹息:“这事关乎柳小姐的声誉,甚至惊了永宜长和驸爷。有府和柳家手,这命案约是要被压去了。”

    卫听澜皱了眉。这种以权压的事,在澧京可谓屡见不鲜。

    岳潭所说的永宜长是先帝的小女,她的驸柳修明,正是柳雍的伯。

    柳家过去也是簪缨族,虽然到了柳雍这辈,年轻子都资质平平,但柳家与皇族沾带故,祖辈积攒的脉和名望仍在。秋姚个小小商户女的命,在这些,自然比不自家女的名声重要。

    岳潭看他沉思不语,也没多说,只从袖致的木匣,朝他打了开来:“还有事。知韫说你们在找种气味很像‘忘’的草,这是秋姚留给秋婵的,你或许会感兴趣。”

    卫听澜闻言看去,只见岳潭手拿着个小巧的妆奁,都是女子用的钗环簪子。

    他很快反应过来,秋姚留给秋婵的信那句“钗环将失其,索赠与娘子”,说的概就是这盒饰了。

    他伸手去接,探时忽觉气侵入鼻腔,面顿时变。

    岳潭怔:“怎么?”

    卫听澜飞速后,扭过去惊打了个喷嚏。

    来不及捂耳朵的岳潭额角跳。

    片沉默,卫听澜拧眉缓过气来:“不是……这匣子是让百僵腌入味了吗?”

    岳潭言难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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