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转回身去,背对着卫听澜捋了几腮旁的。又悄悄张望,见道旁没什么过路了,才拔簪子飞快重新梳理了遍。

    卫听澜在后面看着,只觉他绾的样子也有趣得很,像只背着的猫似的。

    两紧挨着,祝予怀刚簪好,就听见身后的“嘶”了声:“隅兄,你的簪子戳着我脸了。”

    祝予怀慌忙转回去:“啊?”

    卫听澜装模作样捂着脸,在他紧张凑过来看时,没忍住笑了声。

    祝予怀顿,微恼搡了他:“笑什么,戳的就是你!”

    卫听澜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把祝予怀又吓了跳,赶忙伸手去拉他:“你别摔……”

    可还没等他捞到,卫听澜挺身又坐了回来,脸的笑意愈止不住,乐得虎牙都来。

    意识到自己竟被耍了两回,祝予怀气得都要升起烟来,不肯理他了。

    已经停了来,慢悠悠啃着草。卫听澜乐够了,又腆着脸挨近了哄:“别恼了,我教你骑。”

    见祝予怀背对着他装聋,他也不急,笑耳根子后面自言自语:“哎,太久没跑了,这缰绳我还真没摸过瘾,你既不想,那我就再绕着澧京城跑圈……”

    祝予怀当即劈手按住了缰,背影很坚定:“君子重诺,你先教我。”

    “那好吧。”卫听澜故作遗憾缰绳,忍着笑道,“今也不太难的。先适应背,试着控缰慢行吧。”

    易鸣驾着空路向行打听,紧赶慢赶终于了城,追到了折柳亭附近。

    远远望去,果然见那两同乘骑,在道旁的旷野打转。

    可也不知了什么岔子,那匹不走直线,状若抽风,隐隐还能听见他家子惊慌失措的喝止声。

    而掳走了子的罪魁祸也不管事,只顾在笑得漾,好不快

    易鸣见状沉了脸,很快靠边停了车,跳来朝两跑去。

    “隅兄,你这……”卫听澜笑得气不接气,边拍着祝予怀的肩,“你是在骑,不是在拔河,你先放松,放松些……”

    祝予怀如临拽着缰绳,整个踏着蹬就快站了起来,正拼了命和那匹晃脑的较劲。

    “它为什么?”祝予怀的声音在打颤,手却半点不肯松劲,“它方才分明还很近我!”

    整个浑身都写着——害怕,但执不悟。

    卫听澜觉得好笑,又隐隐有些疼。正要伸手他控时,他余扫,瞥见了正气势汹汹往这来的易鸣。

    他跳,当机立断转握住了祝予怀持缰的手:“这样吧,我教你招简单的。”

    匹暂时安静来,祝予怀紧张捏住缰绳:“你说。”

    “我数个数,你就喊声‘驾’,明了吗?”

    祝予怀颔:“明了。”

    “很好。”卫听澜的嘴角微微扬起,“。”

    刻,载着两匹倏蹿了去。

    易鸣迟了步,睁睁看着他们绝尘而去。蹄声还传来祝予怀颤抖的破音:“你只数了!”

    “是不听话,你别怕。回我断它的粮。”

    “又诓,我看到你夹腹了……你还夹!!”

    卫听澜狠狠拍:“你看错了!”

    易鸣:“……”

    易鸣看着两跑远,有那么瞬,感觉自己非常多余。

    他停在原,在“子是被掳走的”和“子是在擒故纵”两者间摆不定,后,无师自通领会了种可能

    ——这姓卫的孽障,不止把子拐歧途,还把他这个近身侍卫当了消遣的环!

    易鸣忿忿甩了鞭,气恼回身向车走去。

    不追了,再追只会让掳瘾的爽到。

    与其累,不如原放哨。

    这场闹剧到底没持续太久,毕竟祝予怀的身子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

    感觉到怀有些累了,卫听澜便缓了速,慢送了回来。

    易鸣蹲在车前斜盯着,看他依依不舍把祝予怀搀,又是检查手心有没有磨红,又是殷殷询问疼不疼、腰,就差把“深意重”个字写在脸

    而他们家子脑子只惦记着红枣糕。

    “阿鸣。”祝予怀唤他道,“替我拿的红枣糕吧。”

    易鸣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了。”

    卫听澜意外看了他,絮絮叨叨拉着祝予怀追问:“什么红枣糕?是专门给我带的吗?”

    祝予怀笑说:“听说也叫‘状糕’,路看到,顺手就了些。早去看了榜,还恭贺你考了武状。”

    “武状算什么,你要贺,就贺我有幸与文状同游。”卫听澜也笑了起来,“虽说擢兰试不像科举那般赐游街,不过今你我同行,也算‘看尽长安’了。”

    易鸣提了红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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