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卫听澜抗拒无果,只能勉强挣道:“但崇如、崇如近要回京……嘶,扯着了!”

    祝予怀停了,手作缓了些:“是泾子了?”

    卫听澜龇牙咧嘴应了几声。

    祝予怀凝重起来,加快了擦拭的速度:“既是要紧事,更要留心身体。万受寒着凉,你就只能躺在床着急了。”

    等擦完,祝予怀又把他推到屏风后,催促他换掉淋的衣裳。

    卫听澜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听话,开的先去换衣裳。等把浑身都打理爽了,他坐回暖炉边,又被塞了碗姜汤。

    祝予怀盯着他滴不全部喝完,心才踏实:“暖和些了么?”

    卫听澜搁空碗,舒坦缓了口气:“好多了。”

    祝予怀挨着他坐了来,和他起烤火:“方才说到泾,是赈灾了问题?”

    “不全是。”卫听澜道,“泾官员靠着难财,这事不是了。”

    他隐去遮月楼线报的细节,把泾官员故意不修缮堤坝、长年谋取赈灾银的事简单讲了。

    祝予怀越听眉蹙得越紧:“命关的事,他们竟敢行这种勾当?”

    卫听澜补充道:“不仅如此,他们还除异己,迫害体恤的清官。崇如急着返京,就是想在他们赶尽绝之前,击登闻鼓听。但她身为女子,万在御前被揭穿身份,恐会凶多吉少。”

    祝予怀怔愣反应了

    “等等。”他迟疑确认,“你是说崇如兄,实为女子?”

    “是。”卫听澜放低声音,“她是谎报身份,蒙混入的。”

    祝予怀震惊之余,也意识到这事棘手了。

    欺君之罪,轻则放,重则问。即便颜庭誉检举有功,也难以功过相抵,场如何全在明安帝念之间。

    绝不能让她就这样以身犯险。

    祝予怀飞快思索道:“凭她己之身,的确难逃重罚,但倘若……倘若她背后站着黎百姓、站着呢?”

    两相视,卫听澜又回想起了岳潭说过的话。

    他很清楚岳潭是对的,要想在短时间舆论,使众凝心聚力、同仇敌忾,唯有通过文的笔。

    而寒泉翁之贤名、驹之才名,在文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只要祝予怀肯开声,士都会慨然相和。

    但如此来,祝予怀也势必会成为某些钉、刺。

    卫听澜心有些沉重:“只有这了吗?”

    祝予怀惭愧道:“我能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卫听澜心纠结至极。如果必须要有那个冲锋陷阵的矛,他宁愿是自己替祝予怀冒这个险。

    他了个深呼,终于了决心。

    “好。”他向祝予怀道,“我和你起。”

    *

    翌清晨,竹叶的雨滴滚落到窗,屋燃了夜的烛火终于熄了。

    祝予怀趴在书案,已经体力不支睡了过去。书案散落着的文稿,是他通宵熬夜写来的成果。

    卫听澜抽走他手笔,拿毯子小心裹住他,将轻轻抱了起来。

    祝予怀睡得不踏实,梦还在絮絮咕哝什么。卫听澜把他抱到床,弯身掖被子时,忽然被他打了拳。

    “无耻!”祝予怀在睡梦攥着拳,“官恶徒……不何为!”

    卫听澜被他打懵了,捂着看去,祝予怀闭着咬牙切齿的,不知在哼哼些什么。

    看起来骂得挺脏。

    卫听澜失笑,把他挥的拳重新掖回被褥,才转回书案前,将混的文稿张张按顺序理好。

    除去被祝予怀丢弃的废稿之外,剩的分成两篇。篇是讽刺贪吏的《硕鼠赋》,篇是根据间戏曲改编的《采莲传新编》。

    他仔细翻阅了遍,将两份文稿收在怀,走时,看见了守在外间的易鸣。

    易鸣往屋探了,不放心问:“子他……”

    “已经睡着了。”卫听澜低声说,“等他醒来,你我转告声,文稿我先带走去刻印,之后的事等崇如返京后再细谈。为行事方便,芝兰我会先替他告病假。”

    易鸣顿了顿,意识到什么:“你是想——”

    “嘘。”卫听澜了个噤声的手势,“安全起见,近不要让他门。外界若有什么静,你也忙瞒着些。”

    易鸣张了张嘴,神变得有些复杂。

    卫听澜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院外走,易鸣在后面突然又叫了他声:“等等。”

    卫听澜略微顿步,回看来。

    “你……”易鸣有些拧,“你行事当心些。你要是有个长两短,子夜睡不好。”

    卫听澜愣了瞬,浅笑起来:“知道了。”

    *

    几后,连绵的雨总算停了。空仍然沉着,澧京城外道路泥泞,车都行得很慢。

    走货的商队在茶棚附近停了来,几个汉子过来茶解渴。有个卖唱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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