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噢……”众恍然悟,纷纷道,“这倒是骂得很妙。”

    因为这诗太过朗朗口,画的老鼠又丑得令,等巡城的官兵过来赶时,“官仓鼠”的恶名早已在传开来。

    这事还没查绪,子书们也闹腾起来了。

    原来是篇无名氏的《硕鼠赋》,神不知鬼不觉投进了书斋,在书群体间飞速传阅,引起了

    这《硕鼠赋》乍看平平无奇,但其所述的故事却让不寒而栗。

    赋文讲位辛劳的农年到勤于耕作,收获的粮食都进了的粮仓。

    仓库的屯粮多么充实啊!连老鼠都被养得脑满肥肠。农躬耕,却饿得骨瘦如柴。

    灾年来时,再任劳任怨的,都要为命愁。苦命的农铤而走险,去粮仓粮,还粒米,就被硕鼠现了。

    硕鼠们吃腻了稻谷,看到,个个垂涎尺,朝着虚弱的农蜂拥而啖其,啜饮其

    吃饱喝之后,肥硕的那只硕鼠幻化成了的模样。它粮仓,穿华服,坐轿,向扛轿的年轻力笑道:“农,不及尔父。”

    如此骇听闻的故事,即便是惯用讽喻的文也看得心惊。有感叹此赋辛辣胆,也有鄙夷作赋者哗众取宠,尽管褒贬不,但所有都注意到了赋文的末句:

    “今有朝官,以珠,啖,虽吐言,着彩衣,何异硕鼠耶?”

    这不就是在明言,朝堂有鱼百姓的“硕鼠”?

    书,不乏有家境贫寒、受过官吏欺压的可怜看这赋文,句句泪,哪能不愤慨、不痛恨。

    文抒意,便是以诗文相和。《硕鼠赋》,很快有效仿着作《田鼠赋》《相鼠赋》《佞鼠赋》……还有受到京时兴的《采莲传新编》的启,作《莲女恨》《怨歌行》等等,不枚胜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言的风向逐渐偏移,转到了

    泾年年都会因为患而子,虽然总能被镇压来,但不众们就不记得了。

    怒意积攒到定程度,要引燃只需添把火。

    澧京,骤然掀起阵反抗败吏治的风奔走呼吁,竟有种来的味道。

    当傍晚,卫听澜又去了趟望贤茶楼。

    临街的窗户半开着,依稀能听见外有孩在唱新编的歌谣。

    “没想到如此顺利。”知韫感慨说,“我还以为少了驹的名,《硕鼠赋》得费些时才能撬心。可看势,计划可以提前了。”

    卫听澜点点:“夜长梦多,趁热打铁好。”

    说着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问:“岳潭呢?任务去了?”

    “我让他去泾了。”知韫说,“整个遮月楼,他的易湛,让他去替‘颜庭誉’这个身份,颜姑娘在京会方便许多。”

    卫听澜没什么异议。

    两后对了遍计划的细节,他就准备告辞。可才刚站起来,视线往半开的窗户外扫,卫听澜的步子就顿住了。

    茶楼对面停了辆低调的车,车个戴帷帽的,正巧也抬往这边望来。

    卫听澜心咯噔,手比脑子快,啪了窗。

    望贤茶楼,祝予怀向车付了车钱,转身正准备向茶楼走,就听见楼突兀的声响。

    祝予怀敏锐,目锁定了楼那扇紧闭的窗。

    关这么快,掩耳盗铃?

    他微微眯起睛,加快了往茶楼前进的脚步。

    *

    楼雅间,卫听澜背抵着窗,心慌意,只觉得自己要完了。

    虽然楼遮了面,换了衣衫,但他莫名有种不妙的直觉。

    那是祝予怀!

    在写《硕鼠赋》的那夜,祝予怀曾说过要开赋文。卫听澜表面答应了,却又哄骗他说时机到,不如等颜庭誉安全入京后,再从长计议。

    然后,趁着祝予怀没醒时,他就把所有的文稿都卷走了。

    为了让祝予怀彻底和此事撇清关系,卫听澜故意给他请了整整旬的病假,并且给易鸣堆馊意,让他这几阻挠祝予怀门。

    包括且不限于故意车、匹喂泻、藏祝予怀的簪子和腰带、假装屋、假装厨着火……

    但看来,易鸣凭空添的本领还缺点火候。

    他个贴身护卫,竟让自己弱不禁风的子自个来了!

    这会满城风雨的,祝予怀肯定听见了不少风声,要来找他算账了。

    卫听澜越想越慌,知韫看他跟个没苍蝇似的,奇怪道:“怎么了?”

    卫听澜来不及解释,着急道:“你们这有助眠的吗?就是那种,那种喝去能睡个两的……”

    知韫扬眉:“蒙汗?”

    卫听澜急得快汗了:“蒙汗伤身!要那种和无害、病弱之也能用的。”

    病弱之……知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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