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屋静了片刻,祝予怀将窗子支起道小,警惕问:“他脱衣裳什么?”

    窗户开,易鸣就像见了救星,立扒着窗框告状:“他扛了捆荆条来,说要负荆请罪,您如果不见他,他就要着膀子跪在院,跪到您消气为止!”

    祝予怀将信将疑,把窗掀开往院瞄了,正好瞥见卫听澜扯开衣,了赤稞的身。

    还在长个的少年身体,已经有了漂亮匀称的腹肌,常年捂在衣衫,竟然还挺

    祝予怀脑袋轰隆声,“哐”又把窗关了。

    “卫濯青!”他脸起烫来,隔着窗喊,“你要点脸面!”

    卫听澜脚边搁着个扁长木匣,还有捆带刺的荆条。他身,把脱的衣裳团往木匣扔,没脸没皮道:“负荆请罪用不着脸面,要的是心诚。”

    易鸣恨不得自戳双:“子,你要是不去手,我替你抽他两成吗?”

    卫听澜正在给自己绑荆条,听了这话,灵乍现。

    “行啊!”他扯了根荆条扔给易鸣,口,“来来,往这抽,抽到你家子解气为止。”

    易鸣:“……”

    这真的好欠!

    在卫听澜极力怂恿的同时,紧闭的门突然开了。卫听澜面惊喜,刚转过要开口,就见张薄毯扑面而来,把他从到脚罩了个严实。

    祝予怀站在廊,脸涨得通红:“把衣服穿再说话!”

    卫听澜在毯子底卖力扑腾,拱糟糟的脑袋,看他转身要走,连忙冲去拦他:“隅兄,别走别走,我知错了!我给你带了赔罪礼,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是别把自己关起来闷气,好不好?”

    祝予怀被他扯着衣袖,半步都走不得,羞恼道:“松手!”

    卫听澜抓得更紧:“你只管说,要怎样才能解气?我都在这了,要怎么打、怎么罚都听你的,我肯定不喊疼!”

    两拉扯,毯子早滑落到他臂弯。祝予怀瞥见他紧实有力的腹线条,脸的红又漫了来:“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至多晾你几,让你长长记,你再搅蛮缠,我就、我就……”

    卫听澜看着他,双亮起殷切的:“就什么?”

    “……”祝予怀说不去了。

    总感觉怎么惩罚都是在给他奖励!

    卫听澜期待支着耳朵,却见祝予怀闭了个深呼,克制道:“我现在不气了。”

    卫听澜愣了,微微站直身:“真的点都不气?”

    祝予怀钉截铁:“半点都不。”

    “啊。”卫听澜竟还失望,“那我准备的赔罪礼……”

    “不用了!”祝予怀怕他再缠烂打,加快语速道,“我昨夜没睡好,现在必须要歇息,你若有心反省,就回去写几份悔过书,裱在床自勉。”

    趁卫听澜愣神时,祝予怀把衣袖拽,挣脱了他的束缚,脚底往屋去了。

    屋门“啪”,卫听澜,揽着毯子呆了

    易鸣根本没看,想催他快滚,就听见卫听澜压低声问:“他昨夜为什么没睡好?”

    “你说呢?”易鸣幽幽道,“子昨从早到晚都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从太医署回来后,又被祝叫去问话。他忙得没空同你计较,到了夜可不就越想越气?后把自己气得从床爬起来,点灯坐了宿。”

    卫听澜:“……”

    他羞愧看了紧闭的门窗,轻手轻脚捡了衣服穿好,又把的长匣子捡了起来,递给易鸣:“那等他睡醒气消了,你把这个给他。”

    他不敢再打扰祝予怀补觉,说完这话,就自觉拎着荆条告辞了。

    易鸣看着他走远,疑惑打量着手的匣子,忽听背后门又开了。

    祝予怀问:“他给了你什么?”

    易鸣吓了跳:“子您没睡啊?”

    祝予怀走阶来,拿过他手的长匣,利索解开了搭扣。

    匣子细心铺了软,包着心保养过的长弓。

    祝予怀的,揭开来,抬轻轻碰了碰那润的弓身。

    那是去年武试时,御赐的落月弓。

    *

    朔军帐,卫昭放了正在擦拭的刀,诧异转过

    “赛罕失踪了?”

    卫临风点:“玄晖营去刺探敌时,抓住了几名赛罕帐的逃兵,消息是从他们嘴来的。”

    他将审问的记录递给卫昭,言简意赅道:“据说几前的夜,赛罕醉酒殴打属,随后自策营,去不返。他失踪之后短短两,其他几个王子也相继患怪病,身青黑恶痕。瓦丹到都在传言,是神降了‘谴’。”

    父子俩相视,都想起了卫听澜在信提到过的秦宛子。

    卫昭神略沉,思索道:“若这真是兀真的手笔,见此心机深沉、极善伪装。不过,他,即便了他的兄们,这王位也不到他坐。瓦丹王室旦崩颓,心浮,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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