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为栀意识到顾淮予好像喜欢自己以后，心盘算了很多。

    喜欢自己很正常，但喜欢自己却表现的那么胆怯羞涩，倒不多见。

    为栀愈觉得顾淮予有趣起来。

    她想起节时顾淮予给她了零点的新年快乐，在课外班时跟她讨教写作课的作业，她们漫无目的从到听力题聊到顾淮予在外工作的父。为栀意识到，原来有些事我只想跟你分享，是种暧昧的昵。

    就这样到了放，为栀决定击。

    她踏着课铃横跨半个教室，径直走到了顾淮予的桌边。

    “顾淮予，”为栀叫他。

    顾淮予早就注意到她走过来，但没想到是找自己，他停住了收拾书包的作，安静等待她的文。

    “我有几道数题不会，可以问问你嘛？”

    顾淮予有些惊讶，他抬起，对为栀带着乞求的神。

    又是这副装可怜的表。

    她惯会装傻卖乖。

    偏偏顾淮予就吃她这套。

    于是就这样稀糊涂点答应了，顾淮予有些促坐着，为栀磨磨蹭蹭等到同几乎都离开了，才提着书包坐在了顾淮予身旁的座位。

    她捧着厚重的数课本，随机了到今作业的习题，推到顾淮予面前。

    “这题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

    顾淮予看了她的习题，低翻开草稿本，修长的手在纸页间停顿片刻，随后抽笔，在空写计算过程。为栀凑近了点，目落在他的侧脸，却并不是在看题。

    他嗓音低沉，语速不快，每步运算都讲得清晰，可她只是托着，映着他专注的神，心思根本没在题目。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淮予耳尖泛红，垂，不敢看她，“听懂了吗？”

    “没……”她拖长了音，笑意藏在语气。

    他沉默了瞬，耐着子又从讲了遍，笔尖划过纸面，细密的数字填满空。可讲到半，为栀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顾淮予，你是不是喜欢我？”

    笔尖滞，墨迹在纸晕开。

    他猛抬，对双亮晶晶的睛，心跳仿佛了拍。

    教室好安静，只有空调吹暖风的嗡鸣声。

    “嗯？”为栀歪着，慢悠悠追问，“是吗？”

    顾淮予节收紧，偏开视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你……别说。”

    “可你不看我。”她眯了眯，语调带着点狡黠，好像拥有重现的小孩子。

    “顾淮予，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握着笔的手微微泛，抿成条线。心跳得太快，快到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

    为栀懒散把放在臂弯，趴在课桌从而盯着顾淮予涨红的脸：“要不，你看着我，口说不喜欢？”

    顾淮予喉结滚了，半，才低声道：“为栀，你到底想什么？”

    她眨了眨，语调慵懒：“想让你承认啊。”

    “承认你喜欢我。”

    顾淮予深了口气，垂在桌的手缓缓收紧，尖握成拳。

    空气凝滞了瞬，顾淮予还是没有开口。

    为栀眨了眨，收起笑意，懒懒靠回椅背：“算了。”

    她捞起课本，语调漫不经心：“不说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她作势要站起来。

    顾淮予的尖顿时绷紧，像是条反般想伸手拉她，却在碰到她手腕的瞬间开了。

    “等等——”

    为栀回，眉挑：“嗯？”

    他的手徒然收回，在身侧攥成拳。神闪躲，嗓音低得几乎要融进空气：“……别走。”

    为栀歪了歪，嘴角微微扬，故意问：“为什么？”

    顾淮予没说话，手却攥得更紧了些。半晌，他垂，嗓音低哑，像是定决心似的，慢慢开口：“……因为我喜欢你。”

    为栀怔住，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泛起阵酥的颤栗。她看着顾淮予垂的睫，他的尖微微，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口。

    心脏好像被紧攥着，涩的汁液。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直在等这刻。

    “你说什么？”她忍不住逗他，嘴角却止不住扬。

    顾淮予终于抬，还是不敢看她，只是盯着几乎写满的草稿纸，就像他的心事样糟糟的。他耳尖通红，声音喑哑重复了遍：

    “为栀，我喜欢你。”

    这刻，为栀好像才真正听清了自己的心跳。

    她眨了眨，秒，得逞般弯起嘴角，笑得像只腥的猫：“那你刚刚还不承认？”

    他喉结微，又低，耳根烧得更厉害了。

    为栀心脏怦怦直跳，目落在他微微蜷紧的手，忽然觉得，他怎么这么可？

    她趴在桌子，忍不住笑，目灼灼看着他：“顾淮予，你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