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只是点小瑕疵而已,这么好的幅画就要烧掉,书棋可惜得不行,拢着宣纸,还想多劝几句:“好歹您也了许多时间,不如拿给殿看看呢……”

    谢南枝垂着,回想那方空的枝,总觉得与模糊记忆的景象相差了什么,而且是关键的,但到底是什么方,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些他尝试回忆过去,每次都如这幅画样,只能记起个隐隐绰绰的廓,体的和事却像蒙了纱,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想多了耗费心神,甚至会引起尖锐的痛,叫他不得不停止用功。

    好在他本身就是个沉静的子,即使对失去的记忆毫无绪,也不至于慌张失措。

    ——既然已经到了别,不如先安定来,再走步看步。

    听到书棋的咕哝,谢南枝暂时敛思绪,淡道:“毁了就是毁了,留着也是占方,没什么可惜的。”

    他都这么说了,书棋只好遵从他的意愿,分心疼抱着画去了。

    只是没过几分钟,他又匆匆折返,扶着门板,慌慌张张道:“子,常总管来了!”

    谢南枝抬起,蹙眉望过来,显然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书棋早在仆时就久居常贵的威之,对此既是畏惧,又是痛恨,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紧张咽了口唾沫,说:“他来肯定没有好事!”

    说着,又小心往外张了张,顿时睁睛,磕磕了后半句:“子,他……他还带了好几个家!不知道要什么。”

    —

    自打次从小德子口得知了翠轩的事后,常贵就有点没底气,怕谢南枝在太子面前告他状,叫他吃挂落。

    然而他惴惴不安了许久,也没等来梁承骁的问责,如此几后,终于心定,觉得那住在翠轩的就是个胆小好拿捏的,受委屈也只敢打掉牙往肚咽,不为惧。

    弄明层,他的心思逐渐络起来,心想势必要找个机会,在那个谢南枝面前立立威,好叫他知道在存,除了太子还有谁是不能得罪的。

    而在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整盯着翠轩的仆从来报,近些院向詹事府讨了许多金炭,用以在屋取暖。

    要知道金炭可是从南面进贡的雪檀木,因产量稀少,燃烧时间长,火焰,有种特殊的清,向来只供的贵使用,而且各能领到多少份额都有规矩。

    太子不喜欢这些有气味的,后院也没有妻妾可赏,因此每年的金炭就扔在库积灰,常贵过去时常假价变卖——但不管怎样,谢南枝作为个没品级没名分的娈宠,是绝对没资格享用这金炭的。

    常贵自以为拿住了谢南枝的把柄,顿时底气也了,决心今就教教他规矩,于是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气势汹汹往翠轩去了。

    只是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两侧各杵着个佩刀的侍卫,个个貌如凶神,不可接近。

    常贵才走近了步,侍卫就把腰间的长刀拔了鞘,冷道:“殿有令,闲杂等不得靠近翠轩,违者立。”

    利刃的寒映在众惨惨片。

    其他哪见过这种架势,立时都吓软了,两股战战就想往后

    常贵同样心惊,没有想到梁承骁竟在翠轩留了侍卫,但他到底吃过的盐多,边谨慎重新评估起谢南枝在太子心目位,边强撑起架子,说:“你们不认得我吗,咱家是这府的总管,有话要同谢……。”

    刚才话的侍卫皱起眉,显然是不账,打算不客气把他赶走,旁边的倒是认了常贵的脸,打量了他们片刻,回身和同僚耳语了番。

    见事有转机,常贵心喜,暗道果然连太子爷的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正要重新摆倨傲的态度,就看那两名侍卫商量过后,手点他和身后的:“你、还有你,可以进去,别的现在就走。”

    “不然,别怪刀剑不长睛。”

    听到这话,常贵顿时傻了,回看,见侍卫的另,正是吓破了胆子畏畏缩缩,恨不得藏到家身后去的徒小德子。

    “……”

    他在心底暗骂句烂泥扶不墙的,还想据理力争番,侍卫却不耐烦了,脆按刀前,个跟提溜小仔似的,把扔进了院子。

    —

    书棋很是如临敌了阵,都挡在他们家子面前了,结果就看侍卫拎着两个贼眉鼠的太监进来,松手两就摔在,狼狈得爬都爬不起来。

    书棋沉默了:“……”

    倒也不必行此礼。

    谢南枝也有点意外,略微挑眉,将作画用的笔晾在边,才慢条斯理开口:“常总管今前来,有什么事要教谢某。”

    他虽然不了解这府的弯弯绕绕,但院外的静太点不知收敛,明摆着就是来找烦的,他想当作听不见都难。

    常贵拍着身的尘土,臃肿的脚在摔跤时扭了,靠小德子的搀扶才爬起来,脸很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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