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留心看了看谢南枝的表,见对方的脸忽然变得煞,有些不敢置信似的,终于称心快意了不少,笑继续道:

    “要论貌,那伎子可是挑,虽然不及谢,也是罕见的绝。本王本还望着他为倚红楼多招揽些贵客,聚笔横财,但他既然有这个运道,得了皇兄的青,本王也不好之事。”

    说着,他作势打量了番谢南枝,像是才刚刚现般,故作讶然说:“先前没注意,谢子的相貌竟然同那卑的伎子有几分相似,这可真是巧了。”

    “不过子的风姿,世难有几能企及,这点相像,概也是萤火与皓月争辉罢了。”

    “……”

    谢南枝紧紧抿着,如同蒙受了莫的羞,眸洇染隐约的:“王爷如果有话,不妨同谢某直说,何必这样兜圈子。”

    燕王端详了他几秒,愈觉得这受折比往更加楚楚,如的芍,叫看就心疼惜之意,咧嘴笑道:“谢子是个聪明,想必也知道这德不配位,肖想自己不配拥有的场。”

    随着皮面的落,他终于缓缓了原本的狰狞面目:“倘若让崔知道了,他器重的好徒原来只是倚红楼的男伎,甚至有可能是太子心积虑送来的耳目,以他粒沙子的个,定然会对你加唾骂,然后逐师门吧。”

    “……到了那时,谢子在京,可算是真正的身败名裂,无身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笃定,几乎预见到谢南枝来的场,甚至因此带了病态的兴奋。

    看对方在惊慌之,无助往后坐了几分,纤弱而丽的脖颈因巨的恐惧微微颤抖,似乎只消轻轻握,就能在手驯顺……燕王的心脏更是在腔战栗起来,振奋到快要跳喉咙口。

    他扬起恶劣的微笑,说:“本王可不像皇兄那般冷心冷肝,这样如的小郎君都忍心推棋子。”

    “这京城都是吃的虎狼,想来谢子也是时行将踏错,才深陷这囹圄之。”

    “本王这个呢,是怜,见不得有在面前走投无路。”燕王拖长了语调,故意道,“若谢子诚心恳求,本王也可相助把。”

    他有意放鱼饵,那可怜的猎物见了点缥缈的希望,果然咬钩。

    谢南枝咬着,像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站起身,面给燕王倒酒,放低了身段,轻声说:“愿聆王爷点。”

    伴随着他靠近,酒酿馥郁的醇紧随而来,燕王,就能看见他衣衫包裹窄瘦的腰身,仿佛抬手就能将那搂入怀,好,喉结滚了滚,难以自控更加意

    他当即爽快喝尽了杯酒,望着谢南枝已经像是在看囊之物,暧昧哼笑道:“这子并不难,就看你是否愿意了。”

    “要想在京立,其实紧要的就是须有靠,太子有无珠,本王倒是很乐意这个护使者。”他压低了声线,掌心也渐渐越过桌案的界限,想去覆谢南枝的手背,近乎明示道,“只要谢子你我愿陪本王段,过往的所有事,本王就当不知道。”

    “等过了这阵子,你想崔郢的,本王就助你在朝廷,轻松飞黄腾达,你要想继续在太子的后院待着,本王也不涉……如何?”

    燕王确信,任何都抵挡不住权势与名利的诱惑,在这番恩威并施之,谢南枝定然支撑不了多久,就会乖乖对他俯称臣,任所施为。

    事实也确实如此,话音落后,谢南枝的神明显现了挣,俨然是听进去了,只是还有分毫的犹疑,小声嗫喏说:“那太子殿……”

    方才的作被他借着拿樽的当口躲过去了,燕王心稍有不快,但以为他是在害怕梁承骁事后报复,于是勉强按捺急躁的绪,哄道:“太子就是占了个长子的名,实则不为惧,你不必将他放在。”

    “况且,要是后真的争抢起来,落谁家还真不定。”燕王嗤笑了声,“他现在概还不知道吧,邱韦早就借张家之手,勾结楚对岸的越贼,在南郡——”

    这话只说了半,他就自知失言似的,将后面的噤声了。完全没注意到,听闻此言后,谢南枝眸底掠过的闪而逝的暗芒。

    然而林林总总纠缠了这许久,燕王终于不耐烦了。

    就在他盘算着酒物起效的时间,心底隐隐浮现怀疑之时,忽然莫名觉得双手开始软,几乎拿不住樽,脚也不听使唤,个劲滑。

    反观对面的谢南枝,仍然衣冠楚楚,神态自若,甚至有闲心端起杯盏,浅抿口余的酒液。

    燕王:“…………”

    如果他这时候还意识不到不对劲,那才是有鬼了。

    霎时之间,他甚至难以思考其的蹊跷,被愚弄的震惊和怒在顷刻卷了他的心智,叫他液倒行,脊背满是热汗。

    燕王伸手,颤抖着谢南枝,近乎目眦裂:“你……你根本没有!你竟敢欺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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