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总算从他手扳回,谢南枝的心稍霁,眉略微弯起,笑说:“是殿自己当了真,怎么能怪我戏耍。”

    梁承骁难得从他脸看到如此鲜狡黠的神态,倒真有几分像自己年少时在北境不释手的狐狸,怔了须臾,而后心微微,低往前凑近,作势要惩治他番。

    “孤从前是不是说过,建议你后谨言慎行。”他故意道,“什么话都敢说口,不怕孤真的狠心把你关起来,锁在床榻后除了孤,你都别想见到。”

    谢南枝扬了角,说:“我个来历不明,连过去都不记得的可疑物,是否是细都可知,殿竟然也放心有这样的枕边吗?”

    梁承骁听了,不以为意哼笑:“你要是细,又有如此手段,难道不是更加应该关押起来,孤自看管。”

    他掌着谢南枝的脸庞,用种半真半假的语气道:“你听话点,就早弃暗投明,到孤这来。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孤会在皇座金屋,点缀华丽的宝石,铺柔软的绸,专门用来囚禁不听话的雀。”

    谢南枝似乎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愣了片刻,随后笑起来,眸底盛着粼粼的,半点没有受胁迫的自觉:“……殿真能狠心吗?”

    梁承骁果然被他引诱,腹摩挲他的角,神渐渐变得幽深。过了半晌,才低吻他。

    “狠不心。”他像喟叹似的,轻轻舒口气,“但你如果要离开,孤也只能自己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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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的时段无打扰,两因此度了段堪称存的时

    直到再这样去有难以收场的苗,谢南枝才挣着捡回理智,勉强从脑子被抛到犄角旮旯的正事,咳嗽道:“好了!……我有其他事要问你。”

    梁承骁其实很不能理解他这时候还有心思考虑旁事,但谢南枝已经如尾滑手的鱼,从他身挣脱了,边不整理好衣襟,起身到桌边倒茶,边正经转移话题。

    “昨没来得及和你商量。燕王虽然服用了‘称心’,但其仍然不可信,保不准他藏有解。”他道,“他说的话,殿还须掂量。”

    刚准备口的兔子在皮子底跑了,梁承骁深口气,才接过他推过来的冷茶,仰饮而尽。再开口时,隐隐抵着后槽牙:“孤心有数。”

    “暗部术的医师不少,即使不是‘称心’,也有其他子,叫他从此老老实实,安分守己。”

    见他早有打算,谢南枝稍微放心,但想起昨燕王放过的词,又拧起眉,神显得几分沉肃:“燕王威胁我时,曾经提起,邱韦借那云张家的名,与楚对岸的南越有勾连,此事殿可知晓?”

    自从现了孟皇后自越,两就对邱家有所怀疑,只是直以来,暗部都没有找到实质据。

    科举舞弊门后,梁承骁受晋帝之命,有了彻查邱张的的由,谢南枝猜到他那应该有进展,但这段时间他被崔郢牵制着,少有同太子殿说话的时候,现在总算找到了时机。

    果然,梁承骁闻言嗤了声,说:“孤知道。”

    “闻在那张节度使的宅邸了与邱韦往来的密信,全是他们勾结的据——原本这些信纸应该被毁掉,张氏担心邱韦后翻脸不认,特意留了后手。”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讽刺。

    “他妻的家在南意,时常与南越有商船往来。张氏原本是个普通的农户之子,先得了妻族的扶持,捐班了县个文官,后来得了机会升,举家搬迁到京。”

    “此相当擅长钻营,不过几年功,就爬到了正品,而后寻到机会,顺势向提拔他的邱韦投了诚。”

    张氏与邱韦来往的信几乎可以追溯到年前,多都保存得完好,按时间顺序叠放在起,藏在张氏养的外室的妆奁

    不得不说,张节度使确实是个极度明和谨慎的,若非了个又蠢又坏的子,窗事,牵连全族,梁承骁也难以找到这些把柄。

    梁承骁道:“这些年,张氏都按照邱韦的吩咐,让他妻的族假借贸易之名,从越运货到南郡。概有两次,次在夏末,次在冬初。”

    至于运的是什么,张节度使从昏醒转后,暗部的故意威胁了他番,吓得他如同竹筒倒豆子,了个净。

    原本那些货物都密封得严严实实,从外界窥探不什么端倪,张节度使得过邱韦的,更不敢自查看面装了什么。

    直到某次,商船渡时,遇,几个货箱因此翻倒,撞开了条口子,张的兄长在清点时,无意瞧见了满箱亮闪闪的金子,惊得差点股坐在

    商船抵达北晋后,他立刻写信告知了此事。张节度使看到信后,为惶惶然,心许多猜想,但个字不敢往外说,只叮嘱对方把嘴闭严实了,当什么都没看到。

    ……

    从现在来看,无论张节度使,还是他的妻族,都是棋盘枚小小的棋子。

    但即使是棋子,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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