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新帝登基定,他作为宠臣,过去段时便焚膏继晷参加诸多小朝,虽身在尚京城,仍然夜夜担忧北境战事。如今前来更寒冷北,又不停蹄忙于朝廷务,夜不缀案牍劳形,身体便瞬间垮了来。

    垮便在床躺了两,病反倒更严重了些。

    方柳遣去请别逢青,为顾择龄施了几针。

    自旧雍门关战之后,方柳将率军打仗的事宜,全权予闻行道和荣康。方柳则细管理收复城池后各方事宜的统筹——前线与关城之间,文官与武将之间,朝廷与武林之间。

    幸而如此,方柳始终坐镇旧雍门关的关城,如此才能抽时间,接手顾择龄知州的务。

    前,闻行道理了部分务,但因不久之后又要兵征战,故而需要练兵阵,次依旧是夜幕渐深之时,方能有相见的时机。

    此次他安静到来,安静坐,不声不吭开始务。

    待到结束,闻行道整理妥善文书及笔墨,继而才锁眉关切道:“闻某后清晨率军征,届时顾择龄仍康复,便将附近的几名知县拽过来,让他们多些事,莫要什么事都压在你身。”

    ,方柳既要统筹各方势力,又兼任知州点卯开衙,晚间还要批阅文书,期间耗费心神更是顾择龄的数倍。

    习武之强健,却并非无坚不摧。

    方柳不语,轻按太阳

    见状,闻行道起身站至他身后,抬手替的他作。习武练的宽厚节,按压位时能感到糙的磨砺,消去了几分疲乏之意。

    方柳轻阖双眸,道:“何有能用的?那几名知县方才调任到北州,又曾与本乡绅、百姓和异族接触过,叫他们来平拖累府衙的进度。”

    闻行道低沉的声音从方传来——

    “我明再来。”

    方柳随口打趣:“闻将军龙威燕颔,体魄果真不同凡响,如今觉也不用睡了,倒教湖好汉们羡煞。”

    闻行道沉默须臾,解释说:“仅是昨夜睡。”

    “厉害厉害,竟歪打正着。”方柳被逗乐,挑眉道,“不过在并非盘问将军,其实不必和盘托。”

    闻行道哑口无言。

    夜凉如,鸦默雀静。

    默契且静谧,直至将离开知州府衙,闻行道才又重复句:“我明再来。”说罢,接着道,“北境防线牢固,北州府初建,无数妄图于此分杯羹,来少不了明争暗斗。百姓益安定,官场却将,闻某北行军打仗,恐难相,你多加小心。”

    方柳:“何,尚京此时想必也该暗。”

    ————

    尚京城。

    自新帝登基,便与先帝的荒截然不同,勤政虚心纳谏,并恢复先帝荒废数年的早朝,派明君之兆。今又是逢朝,周官居品及以臣,寅时便等候在门之外。

    卯时到,门开,百官入殿朝。

    邹相权势滔,阖家权臣门,更是当今圣外家,早朝自是单位的。

    昔明新,今朝泰安帝。

    她端坐龙椅之,居静听众朝臣禀告要事,偶有臣子因政见不争执,便静观他们战。登基年有余,她褪去世规训的女子柔顺,眸幽远神肃然,皇家子不恶而严。

    忽而,言官拱手道:“启禀陛,臣有本要奏。”

    此言官姓陈,乃是年愈的两朝官员,虽是言官谏臣,负责监督劾官吏、规劝皇帝,但这位陈在先帝时期惯会糊涂避祸,走得避开争的官路,不犯错不鸟,故而在平平稳稳到了新朝。

    泰安帝颔

    陈言官便道:“今时今,北境前线屡屡传来捷的消息,乃是佑我周!只北州已有新旧雍门关两座关隘,我周早已不必惧怕北贼,可现今的北州竟要听方柳士的话,镇北将军更是那什么武林盟,简直成何体统!”

    说到此,他俯身跪真意切涕泗横喊道:“陛身不正的士,怎能直担任朝廷要职,于周朝百害而无利啊?!”

    月余前,战捷报传回尚京。

    得知镇北军竟从北邦手夺回了旧雍门关,且了北邦皇子赫连德,重伤呼延翰等武将,满朝皆喜不自胜,顿觉时来运转,也到了他们周扬眉吐气的时候。前些书恳求陛收兵,向北邦低示弱,以金银安抚北邦王以换取和平的求和派,都闭了嘴。

    夺,皇雨腥风,便已有官员知晓方柳等的身份。

    他们有些本就是邹相派的知,心照不宣对那所见闭口不谈,只尽力辅佐新帝;另部分官员乃是尤太傅及太监福林的余,那之后便已被“封口”。

    于是参与争夺的官员,直到此时才恍惚知悉,原来年多前突然被封为军军师的方柳,以及那镇北将军闻行道究竟是何许也。

    竟是与朝廷势如火的士!

    于他们而言,武林士多反骨,仗着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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