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我
直在赶路，前面的路会
是开阔的
路，会是笔直向
的悬崖绝壁，有时在城市，有时在
校，梦我不知道在哪，但我知道越过这道道关卡总能看到柳
。
所以我爬了整晚，
后
脚颠倒
在床醒来。
我比平常早了小时来到
司，
事就是去找刚刚从救灾帐篷
醒来的耗子，他
糊糊披着毯子
来洗漱，
先看到了穿防风外套等在门口的我。
他打了个招呼，问我：“这么早？”
我点回了
他，然后招手示意他借用几分钟时间。
分钟的解释以后，耗子成功声
喊：“你要找车？！”
我赶忙示意他小声点，好在我们站在帐篷区的边缘，身旁隆隆的电机响声把我们的说话声盖去了半。
他压低声音问我：“你要找车
什么？”
“我想去找柳，但我不确定他现在在哪，可能还在连城。”我低看自己
靴边的泥土，然后抬向他，“或者你知道哪的黑市有
易汽油吗？”
我俩在帐篷区的
用餐区旁，
手拿了杯咖啡，看起来只是随手闲谈的样子，但我知道，我和他讨论的
可能涉及新秩序的走
。
末
以后，汽油类的工业品都成了抢手货，普通没自拥有。
耗子有些紧张，先喝了口咖啡润喉咙，然后劝我：“
先，我不建议你这么
。”
除了北京这样的城市，周边小城市的秩序也在逐步恢复，但在资源与
都匮乏的末，很难说京城之外的
况怎么样。
“救济队的在城时都需要安
武器和手，你自己要去，基本就是在等同于送
。”
耗子又给我摆事实：“现在的gps定位系统都
于瘫痪状态，而且末
时
架桥堵的车辆还没清，就算你要城，汽车也是不现实的。”
我思考片刻，问他：“你有其他建议吗？”
他继续
：“我建议你不要城。”
见我迟迟没回他，他又对我说：“如果柳在这，他肯定也不想看你去送。”
我哑火了，他说得对，我孤身城就跟送没什么区别。
耗子看我有心事，拉我去就餐区的塑料椅坐着，他问我：“你这是受啥刺激了？”
说罢，还专门给我盛了救济队伍专供的压缩饼糊，我实在没胃口，拒绝了饼糊，对他实话实说。
“你给我的旧物，有柳留给我的封信。”我不敢去看耗子的睛，“总之柳留给我了些话，让我觉得他还在。”
他还在。
我是斟酌了才没说“他还
着”这
个字来，其实这种可能我不止次思考过，我不止次的问自己——柳还在不在？
在末浩劫失去命的不在少数，而有趋向群体的本能，如果他还着，我定定会听说他的消息，或早或晚。
我不敢再继续想去了，深
口气抑制住鼻腔冒来的
意。
耗子看来我的难过了，他意味深长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说：“事已至此，或许你再等等看呢？”
我比平时晚了小时才到达
室，在此期间，耗子直在与我唠嗑，试图让我振作起来。
为此他还被领班催了几次，我深感疚，决定多邀请他来司食堂吃几次饭。
在绪稍稍好转以后，我站在楼看着外侧。今是个
雨，并不是那种昏黄橙红的，而像是末以前的气，尤其像是连城的。
站在，我能看到原本亮着灯的楼厦只剩点点灯
。不远，架桥还堵着连成的车辆，家车、救护车、警车、校车，现在它们之全部空无，曾经乘坐它的也早已不知去向，或者还像我样仍在艰难行走，或者早就已经安详躺了。
我转面向只开了盏灯的室，思绪转向了另个方向。
或许他在监视我？
接来整个午，我都在室左右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监视或监听设备。
我
修计算机，对这些机械电子设备只是略懂，不过略懂也
够我去找它们了。我从电机
，把每条可能的线路都查了遍，连的垫都被我掀起来了遍，摩拳擦掌之后，我无所获。
前
姑娘来楼接
，见室垫散
片，吓了跳，以为遭贼了。我赶忙向她解释我在打扫卫，小姑娘将信将疑，战战兢兢楼了。
所以我又
了点时间，把所有
复原了遍。
无所获以后，我将思绪转到了
个方向——事已至此，再等等看吧。
我食之无味吃过自热米饭，在营杯加入维素c泡腾片，听着细碎绵密的泡沫响声，我想起了连城海滨广场的海
声。
我在午时分重新回到了如常计划的测试间。
关掉照明灯，就着百叶窗透进来的
线，我重新拿起了用于模拟的盔。
这是我唯个可以再次看到柳的方。
眩晕之后，我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