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这个时辰,宾客应是全在喜宴畅饮,而崔焕之应该去找崔嗣劝阻他的行了。

    宅有重兵把守,何会此时找来?

    不知何故,她开始心慌起来,将喜帕重新盖回来了,飞身往喜榻扑,正襟危坐。

    门“嘎吱”声开了。

    清河不由攥紧了双手,膝的喜服被拧了褶皱,其鸾凤的纹在她手扭曲起来。

    她喜帕,遮住了视线,看不见来,却也不敢作声试探。因她的声音和那原本的新娘许全然不同,怕开口就了破绽。

    而来仿佛并不心急,在踱了步子,似是在细细端详着她。

    透过蒙着的喜帕,她感到烛火晃不定,她的前,骤然片漆黑,又骤然亮堂起来,间,不断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

    室沉闷的空气好像将她锁了喉般,窒感涌了来。她再也忍耐不了,心横,抬手摘掉了喜帕。

    悉的阔身影映入帘。

    男侧身立在案前,袍外披着袭墨黑的薄氅,箭袖从氅衣,正拨弄着案边的喜烛。那烛焰在他手曳如风,火星子在他掌飞。

    她方才可在心念着的,竟梦现在了她前。

    “君!……”她又惊又喜,可看到他森然的侧面,又陡然惧意。

    她不告而别离开凉州,还跑到了陇右崔氏的界。今还为了救场,扮作新娘与崔焕之道。曾想,他竟然也赶到了婚宴现场,定是目睹了她和崔焕之拜堂。

    以他贯醋坛子的子,可想而知该有多气。

    清河从榻起身,忐忑小步朝他走过去。

    男听到她的声音,既不面,也不转身,只是淡淡道了句:

    “,可还有我这个君?”见她小心翼翼靠近,男微微偏过,背着灯火黑漆漆的眸子看不绪,道,“可是厌烦我了,千迢迢跑来和别的男。”

    “君莫要气……崔府今有变,我为了探查况,才不得已为之。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他身姿挺立,站直不语,仍在漫不经心把玩着烛芯。清河有些许心虚,只得靠近步,伸,试着勾了勾他的腰带。

    掌按住了她的手,男随即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他的身形全然挡住了耀的喜烛,令她的前像是覆片重影的翳。

    他拧着她的手,小臂倏然往他腰后收,她顺着那力道不由自扑进他怀,还站稳的时候,身间已觉轻。

    男已将她猛悬空托起,只劲臂往案挥,砚笔架还有若书籍纷纷被扫落在

    他径直将她架在了已是空无物的桌面,微微扬起望着她,浓长的睫透斑驳的目,冷冽带着寻味的柔。

    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她有些害怕,脊背挺得僵直,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尖卡着案沿凹凸不平的镂刻。

    他混热的气息凑来,拂过她单薄的身,只手已悄然捧起了她的后脑,按着她的往他额靠,边调笑着低低道:

    “我为了追你,打算如何赔我?”

    双手手腕来不及,很快被他只手捆在她腰后,她不由向后仰去,身段雪如绽,在他面前如般盛放开来。

    案牍不过到他的胯间,可她却只能双脚悬空,无所依托,颗心也提到了嗓子

    这度,委实恰好。

    她已明了他的坏心思,脸热,红雾重重,低声道:

    “有来了怎么?”

    “向不是喜欢刺激的么?”他哼了声,按在她后脑的那只手将她的轻轻压来几分,启啄了她口。

    见她紧张到手腕绷直,空虚抓了抓案角,像是要抓紧什么实物,他轻笑道,“崔嗣要喜宴后才会手,我和在此,有够的时间。”

    “可这是崔焕之的……”她的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还敢提他?”他挑起浓眉,面不悦。掌仍扣在她后脑,抚摸着她柔软如缎的乌,“我偏要在这,不肯么?”

    清河感到他浑身散的热意。身前玩世不恭的男,俊朗的双灿然星目似笑非笑回望着她,仍是年如令她心不已。

    她闭后微微俯,怯送了过去。

    瞬,身体向后,被重压去紧贴在案,脑后的掌护着她,没让她的磕到坚的红木漆面。

    得到她的回应,他像是得逞的,惩治她似的,轻撕慢扯着她羞红的瓣,霍然探了进来。

    喜服开的衣衽随着身而不断曳舞,逶迤在,与他身袍纠缠不休。

    自婚后,他和她少有数不见的时候,此时怎能不起相思。她没忍住,意识抬臂环住他微汗的颈,勾着他次次前。

    他吻得更凶了。他本来黑沉无的眸已染了层月华般的清晖,如同浸在坚冰消融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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