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她蹙起了眉,正想探。

    垂在身侧的小手却被热的掌给握住了。

    力道有些,像是要将她纤细的腕牢牢钳住般。

    宴海转身回眸,对了身后司徒陵那双深沉的眸。

    她敏锐感到,男看她的目,与之前全然不同了。

    没由来,她的心跳躁了几分。

    108章 灵凤杳杳篇(

    夜间阒静,际间云层寡淡,万家灯火渐熄,连风声都渐悄。

    唯余屋外的更声,循环往复, 滴滴淌, 倒显得此间更为沉寂。

    宴海听着自己如若擂鼓的心跳。她被他捉住了手, 进也不是,也不是,双凤眸清转,带着微微嗔意,回望着立在背后的男

    他身量极,她与之面对面立着,需得仰起才能直视他的。平对话之时,他总会微微躬身, 以迁就她。

    此时,他站姿挺括, 身长立, 掌的力道也毫不松懈, 少见的强

    唯暗沉的眸微微垂, 也在凝视着她。个深意, 时令她看不透彻。

    宴海怔,听他忽然开口道:

    “其实不必如此。”他说得有几分糊其辞, 话到嘴边又顿了顿,似是轻叹了口气,解释道, “洛阳那夜,你不必如此, 我也会你的。”

    宴海心口颤,像是被小剪子破开了道口子,被窥了去。她无知无觉眨了眨,道:

    “陵哥,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他长睫翕,掩着飘忽不定的心绪,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淡淡道,“不必献身,我也会助臂之力。”

    “司徒陵,会直护着的。”

    手心的暖意散去,男覆手在背,的身姿在她前投片颀长的影廓。

    他以为,她是在-诱他手相

    宴海失笑。

    她向来自恃貌,有艳的娇的身,前世在回鹘用惯了这套把戏,如刀,无往不利,无形。

    可重来世,她面对他这般直言,既是羞赧又沉痛。

    不仅是因为诡计被他看穿,更是因为他让她“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以

    诚然,他确实从来都不会向她索取什么。

    宴海前剧烈起伏着,不知哪来的冲,低声道:

    “我知道。”她猛然抬眸,底已是清片,极力克制着颤声道,“可我,不止是为了让你我。”

    听到这句,男身形滞,缓缓回身的时候,右臂已被手所缚,点点箍紧。宴海抱着他的臂,垂咬着,面颊泛着明红,道:

    “因为,是我自己倾慕于你,陵哥我……”

    男已用掌捂住了她的小口。他的目晦暗不明,像是夜片深湖,雾气缭绕,看不真切:

    “这种话,不该你由先说。”

    他的声音渐渐沉了去,忽身,化作影投在她浓长的睫。宴海意识间骤然覆热。

    他点扯开了她已紧咬在起许久的两瓣,轻轻摩挲着那嫣红的,低喘道:

    “再咬去,皮要破了。”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他的吐息搅得宴海心神不宁。本是不敢看他的面,却又忍不住抬眸望他。

    不看不知道,倒也何时见过本正经的司徒郎这脸颇玩味的神。她心底觉得像是受了骗似的,松开他的臂,转身走,拂袖道:

    “我……谁让你,什么都不肯说。”

    腰肢又被男把揽住,往回拽,贴紧了他。背后的他似是在笑,阵气息带着烫意,拂过她的耳廓:

    “我说。让我来说。”

    “恕臣逾越,但……”他缓缓开口道。

    宴海停了脚步,只觉腰间的劲臂似是在颤抖,听到他在耳边句道:

    “我司徒陵,慕宴海殿愿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个字个字叩击着她的心扉。

    前世蹉跎半,至才知晓的告,今竟如此轻而易举听到了。

    宴海倏然落泪来,抿了抿燥的,问道:

    “之前不肯说,现在怎么肯说了?”

    男似是察觉到她的颤声,将她的身掰正过来,抬手拂去她将落落的泪,柔声叙道:

    “还在洛阳的时候,阿耶跟我说,圣将要司徒家,或许不便会有翻的变化。那殿雷,我本救驾有功,圣将我擢为镇远将军,实则明升暗降,收了我禁军的兵权。阿耶所料不错,司徒家倾覆在即,于是,我本想将这桩心事藏于心底。直到……”

    司徒陵顿了顿,低垂的帘难掩落寞之,浓睫间的罅隙透来的眸深邃又黯然。他仰起,深口气,缓缓道:

    “直到今听到回鹘要求娶。当时,我看着你就站在我身旁,想到你会自此远走,便再也无自抑。”

    宴海怔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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