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刘繁轻笑:“若不然呢?姑姑以为阿是让我来屈居,苟延残喘的吗?还是说姑姑觉得单凭个赵婴齐之子的身份,我在南越就能过得好?”

    桑枝哑然,确实这非翁格。可若是如此,另个问题油然而

    “那么原这边……”

    桑枝言又止,话语断绝,但其意自明。

    刘繁不答,反问道:“姑姑,阿在世时,是如何待你的?”

    “翁令属照顾好小郎君,辅佐小郎君,切皆听小郎君安。”

    刘繁点:“这便是了。阿没有对你提其他要求,对我也没有。她心清楚,南越小,与汉实力悬殊。她败之后,我们在原势力尽去,想要再谋业难加难。

    “可她又知,在世,许多事并非全以成败来论。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便是将选择权到我的手,由我自己来定。

    “若我不愿冒险,可以就此收手,居南越之位,也能逍遥自在,余无忧。若我有更的想,南越虽不可与汉匹敌,却也有可利用之。”

    桑枝心狂跳:“那小郎君想选哪条路?”

    刘繁顿住,划过茫,双手不自觉蜷曲成拳,然后又缓缓松开:“阿崇尚就该轰轰烈烈,无论输赢,都当为心梦想竭尽全力拼搏把,哪怕赌所有。可我……我……”

    刘繁深口气,苦笑道:“我终归没有她这般的魄力。”

    飞蛾扑火,无惧。但他不到。

    “可是姑姑,阿骨还在长安,不知可有收敛,可被糟蹋。”刘繁遥望北方,“我总归要回去趟的。

    “就算业无望,不表我们什么都不能。阿了,凭什么害她的仇却越来越好!”

    他的视线划过京送来的信息,眸泪点又暗藏无限恨意。

    刘彻,刘据。个是将阿绝路之个是害阿密谋之源。

    他痛失慈,凭什么这对父子却能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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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陵邑。祁家。

    祁娘仔细研究着手誊抄的竹简,将其重要来,与此前搜罗总结的信息对比,细细思量,重整并。

    这事分繁琐,祁得很认真,且极有耐心。

    她从清晨忙到夜晚,又从夜晚忙到清晨,金乌坠又升,际再次泛起鱼肚个字落笔,她终于自案牍抬起来,伸了个懒腰,嘴角挂起抹欣喜的微笑。

    银柳端着早食推门而入,边摆膳边劝说:“知道女君在意琉璃之事,可再如何也该以身体为重。哪能忙起来连饮食睡觉都顾不,怎吃得消?”

    祁娘莞尔:“我省得了,往后定注意。”

    银柳无奈,每回都是这般,嘴应着,次却不得到,只能化为声重重叹息。

    祁娘握住她的手:“我知你关心我,为我好。可祁家现今风雨飘,有子弑父事,即便我这几个月行善,挽回的声誉也有限。

    “祁家本就不复祖,而今更是连这点贵族位也见要保不住了。我身为祁家女,掌祁家事,怎能让祁家就此衰落?我有责任挑起这份重担,将祁家撑起来。”

    银柳不解:“不是还有柏吗?柏今非昔比,得太子看重,有他在,外多少会给祁家几分面子。”

    祁:“可我不想直靠柏。”

    银柳愣住。

    祁娘继续:“柏对我的意,我心。他在我艰难的时候陪着我,鼓励我,助我,为我付良多,我欢喜他,感激他。

    “但我不可能直依靠他。银柳,当初意我、求娶我的不少,你知道我为什么坚定选了彼时寂寂无名的柏吗?”

    银柳歪:“因为你们两相悦?”

    “是,但不全是。”祁,“更因为我现他能够懂得我,理解我,支持我。

    “他不会阻挡我前进的步伐,不会成为我成长的障碍,不会妄图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变成柔弱的娇,然后以之名将我呵护在羽翼。”

    祁娘站起身,望向蔚蓝的空,那有飞鸟翱翔。

    “银柳,我希望后旁谈起我,言辞提及的不只是,还是祁家女,是祁娘。我叫祁娘,永远叫祁娘,不论是否嫁。我不想变成某门某氏,不想失去我的姓名。”

    银柳怔在当场。

    多少女子嫁后能被记住她的姓名。她自此从了家的姓氏,再没有名。

    女君只是想留住自己的名字,多简单的想。可男不必任何事,能有;女君却要去付千百倍的努力,还不定能如愿。

    想到这点,银柳心分悲凉,茫,还有两分说不清是什么的在心底抓挠,好似被桎梏的困,想要冲破樊笼;又像深藏在泥壤的种子,企图破土而

    “柏现今愿意无条助我,支持祁家,焉知往后呢?”

    银柳讶然,祁娘轻笑:“我并非不信柏,而是世事难料,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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