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某半夜从军营回来,正好碰重尘缨在泡浴。

    他背靠着池壁,手臂搭在边沿,之前因为受伤消瘦不少,如今也被宴玦补了回来。

    此刻闭着睛,朝后仰,漆黑的长覆盖后背,像触手可及的夜空。

    警觉和注意随着修为同消磨,并没有听见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宴玦在他旁边蹲来,伸手去试度,还是烫的。

    “回来了,”重尘缨睁开睛,懒洋洋问话,“今怎么这么晚?”

    宴玦解释得脆:“洲那边送了个子哥来玄卫历练,世故,耽误了点时间。”

    重尘缨眉微扬,语气轻佻:“将军理万机,还能匀时间陪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

    “又说什么话。”宴玦笑了声,在他脸颊口,正要起身,“我去洗漱。”

    但重尘缨拽住了他的衣角。

    睛往池子斜,直说道:“来。”

    宴玦微微愣神,接着便在池边解开衣扣,绢来,赤脚踩在边。重尘缨朝他伸手,带着揽到自己跟前。

    宴玦自然而然倚在他肩膀,抬手触摸过去,凹凸不平,是狰狞的疤。错的长条爪痕央覆盖着块更厚更深的圆形印记,是他自穿心肺留的。

    难以磨,无抹去。

    无论见过多少次,抚过多少次,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重尘缨看着宴玦再次入神落寞的表,把他的手拉来,转而放在自己脸颊,又额相抵,低声安慰:“没事了,也不疼了。”

    宴玦睫微颤,轻轻应了声,然后便圈住肩膀,脸埋进颈侧,静静窝着。

    像雀收敛了全身羽,绒绒团,不用说话也不用作,只是寂声又密切的拥抱就能让无限的眷恋和柔。

    重尘缨把他后面的拨开,撩到侧肩膀前面,把整块脊背坦来。捧手浇,淋漓如瀑,倾覆如焰灼,又混杂弥漫着净澈的草,让不自觉便起了皮。

    “云阁固本培浴,你近忙得脚不沾,多泡泡能舒服点。”他侧着脸,挨着宴玦的耳朵缓慢吻。

    度和力熏染视野,宴玦抬起尽是绯的云。

    他驱尖,爬到重尘缨的颚,然后自己再跟前,凑去,挨到了嘴

    仅仅只是简单相贴,气息便染柴薪。

    眸昏暗难辨,嗓音开始短促,像悠远潺潺的河,淌淌而

    “你现在|c|我,我会更舒服。”

    空谷沉响。

    重尘缨微微顿,在缓慢的调转方向,让他背靠住池壁,音调带笑。

    “想要什么?”触摸到嘴腹轻飘,给予又离去,像羽,痒痒挠在心坎,“说点我喜欢的。”

    宴玦轻轻眨皮,瞳珠扬敛聚,是示弱又完全配的猫。

    蹭着的掌心,越加习惯的顺从和黏

    “想要你,好想要你进来。”

    蓄又婉转把他的拇咬进口腔,阻碍空间,吐词却清晰无比,每个字都低绵深。

    目柔软又雾,落气。

    “进来要我,掐也好,打也好,把我全身方印满你的记号。”

    重尘缨面沉,心跳几乎破开膛,又看着宴玦接连溢短促的气,把自己送到更近前,然后环住脖颈,直直靠近耳朵。

    “弄坏了也没有关系,这样我就只属于你。”

    轻声唱,蛊惑让深陷,沉醉不愿自拔。

    重尘缨喉涩,猛把他拉来,扣住咽喉按在坚池边沿。

    后颈撞去,尖锐的疼痛痹神经,却因为参半着截断的气,在漩涡变了导向,变得极端磋磨,甚至于让扬起得逞的笑脸。

    些许洋洋得意,又些许势在必得。

    让猎的音节和顿挫都饱经沙砾。

    “宴玦,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才好。”

    只能不断缩短距离,

    丢了盔,弃了铠,给予他想要的切。

    宴玦背靠重尘缨,猛,让身后的霎时怔愣。

    “怎么了?”重尘缨皱了眉,急声问道,“哪疼?”

    宴玦闭了闭睛,再次睁开,眸惧意渐消,澄澈覆盖,像净透亮的黑宝石。

    停顿半晌。

    “没事,”他吐着气,往后仰进他怀,“次隔了好久,有点,不适应......”

    重尘缨忽得松了神经,嘴挨着太阳:“我轻点,想停就叫我名字。”

    可宴玦却拉着他的手臂放在了自己脖颈睛看过去,顾盼闪烁:“没关系的......我想让你,尽兴。”

    重尘缨闭了闭,溢声无可奈何的笑:“宝贝,你再说去,我就真想跟你在这算了。”

    他昏暗如深,漆黑的睛浇灌泥沼,悬溺着厚重影。因为手使不全力,便用胳膊肘去勒宴玦的脖子,往提起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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