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阳没有理会他，把那份鳗鱼饭拆开给他拿过去。
林研没接，他压根没有吃饭的力气，连闻到那喷
的味道胃
都泛着恶心。
顾成阳不可能不知道他此刻的状况，就是在存心在恶心他。
遭到无声的回绝后，顾成阳还是不依不饶
把那份饭放在他嘴边，说：“吃啊。”
林研咬牙切齿盯着他：“吃你
。”
顾成阳沉默了片刻，将外卖放到
边，接着绕到林研的另侧，伸
只手按在他的后脖颈
。
林研怔了怔，却没有阻止顾成阳的
作，他趴在桌，整张脸埋进肘窝，任由对方给他按揉着后脑勺的风池
。
不知是按了多久，林研整个
都松弛了
来，
的疼痛也逐步减轻。
在那恰到好
的力道之，林研的思绪逐渐变得昏沉，疲惫感汹涌而来，浑身的尖刺也不知不觉收了起来。
“顾成阳，”林研闭着
，闷着声音说，“我欺负你了吗？”
顾成阳略怔愣，想到了佩奇在门外和他说的话。
他比任何都了解林研的
格，所以顿了顿，说：“没有。”
“你不用急着否认，”林研的语气相当诚恳，“我反思了我自己，录音的时候我态度确实不太好，你也知道我
绪
易激，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顾成阳不说话了，渐渐放慢了手的作。
“毕竟今时不同往
，我确实不能再用以前那种态度对待你了，免得被以为我是个小心
的神经病。”
林研看不见顾成阳的神，闷笑了起来：“再说哪有让送门来的金
受气的道理？我看过了，你那张卡的余额有
万。你
次来嫖可能不知道，这种般是按次数收费的。所以你觉得我晚值多少？定个价吧。”
“……”
顾成阳的表逐渐变得难看了几分。
“你不说话我就擅自决定了，我卖过
贵的次是两万，你若是觉得我值这个价的话，我也算你两万次……”
顾成阳猝然停了按揉的作，
顺着
往，把揪起林研散落的将他拎了起来。
林研皱着眉，强忍着皮被拉扯的疼痛，他看着顾成阳那张
沉的脸，陡然笑得更厉害了，接着刚才的话说：“万就是次……你记好了，现在还剩
次。”
顾成阳怒目圆睁，质问他：“你这些年真的就靠这个赚钱？”
林研被迫
仰着，
到脖颈勾勒道漂亮的
廓线。
他轻笑道：“不然呢，我也没别的本事了。”
顾成阳渐渐松开了手，恍惚间对这样的林研感到陌
。
这种变化或许是从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林研坐在床，平静告诉顾成阳他和别睡过了，那个男能给他钱，能给他优越的
，能给他切你给不了的
。
然后他对顾成阳说，你滚吧，我不再需要你了。
所谓的能给他切，在现在看来并没有多么优越。如今的林研依旧拮据，甚至愿意为了钱在顾成阳面前服软示弱。
可顾成阳以前认识的林研根本不是那种会为了金钱而抛弃尊严的。
于是顾成阳问他：“当初那个说要养你的男呢？”
林研咬着绳，将自己
的绑好，闻言愣了愣，垂着平静问：“说要养我的多了去了，你说哪个？”
“……”
看着顾成阳副冷得像是要
的神，林研才故意装副恍然
悟模样：“好吧，我都差点忘了，你也只见过那个……”
林研努力回想了片刻，告诉顾成阳：“我和他没多久就分了，他有老婆孩子，我这点道德底线我还是有的。”
“这不重要，但有个秘密我得告诉你，”林研弯着角朝顾成阳勾了勾手，见他不为所，就索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睡过我的男面，你是技术好的个。”
顾成阳听不去，皱着眉把他推开：“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研挑了挑眉：“哪样？”
顾成阳不说话，他没
将这话说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林研语气非常平淡，他抬起了左手，将手臂
侧朝外举在顾成阳面前。纤细
皙的手腕有条明显的疤痕，锁链形状的纹身在手腕绕缠绕两圈，却并没有将这疤痕遮住。
“我自的时候岁，和你起来到c城的时候连初
都没念完。你望个
年制
务教育的
之鱼能有多的思想觉悟？我不知道当年你对我带着什么滤镜，总把我想得那么……尚？我不明为什么。但我本质就是这样个，庸俗卑劣，也没什么远抱负，只想躺着就能把钱挣了。”林研顿了顿，声音异常平淡，“至于那什么廉价又可悲的尊严，早在年前我就没有了。”
顾成阳没有说话，来c城这两
他的烟瘾了不少，又不自觉往口袋摸。可那包烟早在门外就被他抽完了，现在只剩个空烟盒。
林研掀起皮看他，很快意会了他的作，拿了自己的烟递给了他根。
顾成阳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