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岁那年你说要带我去镇糖,我听了你的话,跟着那个陌的阿姨走了。你那时候没告诉我她是个贩/子。”顾成阳平静对她说,“你当初明明这么讨厌我,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找我?”

    顾雪难以置信的神,呆愣在原,久久都没开口。

    林研就是这个时候门的。他不想去听这些他们姐之间的恩怨纠葛。

    顾雪没能想到她的还能记得这事,或者说她潜意识从来都没有觉得,那个年的顾成阳能够理解那个女就是贩/子的事实。

    顾雪不知道她年是怎么从贩/子手来的,他灰土脸回到家已经是之后了。面对焦急害怕的父只说是自己想去玩,走到了镇了路,个好心让他在家睡了就把他送到了村口。

    只字都没提是顾雪带他去的镇

    顾雪当年的确恨他,恨他的让她原本就艰难的子更不好过。

    哪怕如今功成名就,顾雪也不愿意回忆她曾经在南城的切,回忆那个连呼都没有自由的方。

    在顾成阳之前,即便再艰难,她也不惧怕任何现实的困境。那时百块的费和百块的伙食费,她的父不愿意给她,没有关系,她可以省吃俭用自己攒钱。寄宿只有她没有像样的被子和床垫也没有关系,她可以用旧报纸当床垫,用蜡烛取暖。

    因为贫穷和瘦弱在遭受欺更没有关系,她相信只要自己成绩够好,考,就能远走飞,永远离开这座让她窒息的小县城。

    可当那个被全家都寄托希望的切都变了。

    他自然享受着家给予他的优待,哪怕家个残的父与懦弱的,他们也从习与苛责过这个,而是尽己所能的将他培养在

    ,让顾雪过去所有的如履薄冰和悬梁刺骨都显得很可笑。苦难嚣张她的,嘲讽她像个可怜的笑话。

    好在这个自懂事起就不顽劣,甚至有些不聪明,他从不会和顾雪作对,那双瞪着的永远汪汪的,他顺迟钝,总喜欢颠颠跟在她后面。

    哪怕顾雪经常会在父看不到的方欺负他恶劣对待他,以宣泄心的不满,这个却依旧毫无察觉似的对她百般讨好,甚至还会把自己的零食或者两块的零钱尽数分给她。

    可即便如此,顾雪依旧恨他,恨他存在的本身。恨他让那原本就难以忍受的黑暗,变得更加难熬。

    只是在这之前,顾雪直都不知道原来那时年的顾成阳是知道自己恨他的,恨到不惜利用他的信任,将他卖给贩/子换取费。

    她的并不是忘记了,而是忍受了,忍受她因遭遇不而把怨恨转嫁到自己的身,尽管他本身没有任何错误。

    可就是这个看似懵懂无知的男孩即使知道自己的姐姐对他百般厌恶,依旧在岁那年,在她即将被父时,无反顾挡在她面前,即使遭到了父的打骂也毫不

    那小的身躯好像在告诉她,离开了以后,就不要再回了。

    顾雪也不知道个月前的跨年夜,她到底是带着何种心,拨通了那个在手机存了很多年的电话。

    或许是想到当年小的挡在她面前喊那句“姐姐快走!”后,定会遭到父更严厉的打。抑或许是好奇,当初那个顺的小孩多年后会长成什么样子,如今过得还好吗。

    在无数个冰冷孤的黑夜,顾雪心深还是向往着那点点属于家的

    缘关系是束缚的枷锁,同时也是无割舍的纽带。所以她无放任顾成阳的命受到危险,可她也深知自己再也没有立场去规劝他。

    在知道劝顾成阳接受治疗这事行不通后,顾雪才找到了林研。

    此前顾成阳让她不要把自己病的事告诉林研,所以那个长男直以来都被蒙在鼓,或许在林研的视角,顾雪番两次找门的行为就像是个不怀好意的神经病。

    顾雪不明为什么她非要瞒着他。直到看到顾成阳带他去医院的就诊记录,顾雪才知道原来他有躁郁症。

    顾雪是个商,她贯的思维方式就是在短时间找到优解,为了达到目的可以采取任何方式,不必在乎他绪。她可以为了项目推进胆启用新,不考虑所谓的世故。此刻她也断定,要让顾成阳配治疗,林研才是那个要的突破口。

    可那次谈话并不愉快,林研比她想象的更加刻薄冷清。或许是得知了她在顾成阳小时候的恶劣行径,不仅对她的到来毫不待见,还冷言冷语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顾雪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躁狂期。

    林研说她虚假意,说她现在所切都是惺惺作态,说她不配成为顾成阳的姐姐。

    顾雪觉得林研骨子是和她有点相像的,总是习惯用颌角看,骄傲强势,也绝不低

    知道多说无益,顾雪只好把顾成阳的检查报告给他看。不像顾成阳那样担惊受怕又瞻前顾后,顾雪打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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