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次感到如此恶心,那枚卵滴落着黏液,溢满了

    好恶心。

    那枚卵好像如重千钧,像某种古怪神话样,正在点点污染他的理智。他到底在什么?

    蝶族领袖不能没有继承者。在蝶族再的要求,塞基妥协了。他有他的责任和务,他不能、不能为了长背弃自己的职责。他向伊卡洛斯道歉,请求他的允许。伊卡洛斯没有任何底气拒绝,他只能佯装体贴。

    如果说开始进入虫族,他是带着满腔热的话。这事却兜给他泼了盆冰,不能育的雄虫,什么也不算。普通雄虫还能求助雄保会,可是他却不敢,在蝶族,所有虫都默认他的身份,去到雄保会却定会被现造假。

    这会掀起虫族的愤怒,引来更猛烈的报复吗?

    伊卡洛斯在这样的担忧,甚至好了以了结的准备。

    那段时间,是伊卡洛斯煎熬的段时间,他听着外界传来的零星消息——蝶族正在与某某雄虫接触,又听到塞基际舞会的消息。塞基的忠诚与,对他是无关紧要的。但他却在这样的落差,深刻的知道,他在虫族能为的,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就是在这样的前提去的消息辗转到了他手。在失去不存在的孩子、和不算的伴侣后,他又失去了他深的、也深他的

    初他的片空,只是本能意识到,这是个给自己和类割,博取信任的机会。

    于是他狠心把自己弄病了,在匆匆赶回来的塞基怀着抖。塞基轻轻拂过他的长,听见他呢喃着呼唤“”。,他知道这个词,是类语的雌父。类在受委屈的时候,定会想依偎在的怀抱

    可是伊卡洛斯没有了。

    他听见自己的伴侣用令心碎的哭腔说:“我只有你了,厄洛斯。”

    伊卡洛斯的脸紧贴着他的腹部,那前不久刚孕育了枚卵,属于他们的卵。可惜那是卵,那个时候他捧着毫无机的卵,也是如此心如刀绞。此刻,种奇异的怜袭击了他,被泪沾的腹部好像在微微烫。

    “你会直陪在我身边吗?”

    塞基轻轻呼唤伴侣的名,幻觉自己正在把他重新孕育遍。的孕激素和对伴侣的混杂畸形的决心:“我会的、我会的。”

    他想到经由他许可才能送到伊卡洛斯手的信,像抚摸虫崽样抚摸他的后脑勺,轻轻按向自己的小腹。他突然感到了饥饿,牙根痒,他幻想把伴侣吃去,然后让他在自己的孕巢重新诞

    这次,你不再是为类而来的野心家,我们终于能够像样贴近了。

    “我会让他们付价的。”伊卡洛斯婴孩般的诅咒。这句诅咒是真的,他憎恨诱骗他的那些,憎恨他的父,可是令他绝望的是,在这样强烈的憎恨,他依然无可救意识为逐计划而编织着谎言。

    “你会的。”塞基俯身去吻他,眉弓摩挲肌肤。伊卡洛斯接受着这个吻,用力回吻,真真假假的泪无控制外涌,就这样吧,让望、恨和绝望都被融化在

    他闭睛,在片黑暗,看见了捧着卵的自己。

    他以为那是如太阳般璀璨的梦想。

    可是现在他才恍然明,那不是梦想,而是已然烂、淌着腥臭积液的狂想。

    在强烈的,蜡的翅膀融化。

    ——他身碎骨。

    *

    坐在回家的磁悬浮车,穿梭在厦之间,燕屿还在回想安提戈涅口的梦想。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伊卡洛斯悄无声息埋颗种子,当种子芽长成树,它会掀起建在方的子的基。

    他不禁在想,这个梦想会是安提戈涅的太阳吗?

    落叶归根是区的太阳,自由平等是南区的太阳,是伊卡洛斯的太阳。连鱼,都有黑太阳,名为复仇。

    在黑暗寂静的宇宙,恒星散着璀璨的芒,捕获群群茫的飞蛾。

    他怀疑安提戈涅也会陷入理想的漩涡,所以他问安提戈涅:“科梅阁知道这事吗?”

    安提戈涅吃撑着脸,意气风道:“我想给雄父个惊喜,还没有说呢。等我们弄点成绩再告诉他吧!”

    “……”某种不详的来似乎在朝他走来,燕屿连自己把整杯都喝去了也没察觉到。他的心在剧烈,不知道是否要劝阻他。

    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劝阻安提戈涅呢?

    伊卡洛斯耗尽后半,呕心沥招,他又能以什么理由去拆穿呢?这是为类好不是吗?

    安提戈涅还在努力卖安利,想要把赫利俄斯拉入:“……其实,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想要,那个。”他了个数钱的手势。

    “拜托拜托,资助我们吧,绝对不会让你亏本的。”他双手,很可怜请求。

    的确,再怎么也不会亏本。别说以燕屿的类立场而言了,就算只是普通雄虫,也不会担心亏本。安提戈涅背后的科梅总能为他收尾的。

    问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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