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们难道不是你脚的石、手脑、的钢筋吗?”他激烈质问,又突然低声音,像是在疑惑,“——我们不就是工吗?”

    “可是我们来,就是为了成为无知无觉的工吗?”

    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想到虫作为消耗品的宿命,就轻易被他调起了绪。是的,任何智慧命都不该被当成工,无视他的喜怒哀乐,践踏他命的意

    ——可是,这和如今的战有关系吗?

    在激愤的同时,他们不约而同疑惑。

    而安提戈涅却话锋转,接着说:“纵然这个时个时,雄尊与雌尊的尝试都有太多不。但我想,无论哪个时,无论是什么样的境,我们都是作为的、自由的个体,在体验命的憎恨与狂喜。”

    有雄保会的雄虫听完这句直接冷笑着砸了脑:“真是数典忘祖的狼,雄虫被践踏的历史也能洗命的体验是吗?”

    也有雄虫不只想到了什么,看着和雌君的照片神。

    但这些外界的反应都扰不了安提戈涅,他拔了语调:“同胞们!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无论我们曾经为了彼此的利益有过多少争吵与厮,请不要忘记!今,我们能站在星空之,通过这种方式对话!不是因为身为雄虫我有多么尊贵的身份!也不是因为,身为雌虫你有多蛮横的武力!”

    “我们今能够站在这,只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勇敢朝着我们的神、我们的创造者、我们的压迫者,举起了反抗的镰刀!”

    “我们将曾加诸于虫族身亘古的宿命付之炬!”

    “从那以后,虫族存在的意,将由我们自己给予!”

    恢弘,他庄严如同圣堂的壁画、洁的雕塑。他顿宣告:“这——就是革命。”

    军舰,还在养伤的鞘翅目总长眺望着星空,轻轻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安提戈涅到底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铺垫完原初的历史,接来就是后虫,两次政体变革,两次颠倒所积累的矛盾。

    “我知道,我们彼此憎恨,为了利益争执不休。雄虫恨雌虫践踏雄虫尊严的曾经,雌虫恨雄虫吝啬的关怀与刻薄的对待。但同胞们,曾团结致争取自由的我们,都是来自同个卵巢。这样彼此憎恨,彼此践踏的命运还要回多久呢?”

    “雌尊伤害了雄虫,于是雄尊又压迫雌虫。那再呢?就这样不息彼此践踏吗?”

    这个问题赤/摆在明面,让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都哑口无言。因为他们也都在问自己,又是谁在呢?谁又会被踩在脚呢?

    刚刚痛骂安提戈涅狼的雄虫也沉默了,他把脑捡回来,靠在雄虫同伴的身,默不作声听着。两只虫的手紧紧握着,试图汲取些安全感。

    “如果雌尊社会,是以力压迫弱小。如果雄尊社会,是以特权无视平。如果你也曾为族群曲折的历史而愤怒,为同胞不的命运而哀泣。那么为什么不再次举起火把?”

    张张各不相同的脸,分在虫族各个区域,他们的脸有着同样的茫然,和种古怪的恐惧。那是对知的来的恐惧,那也是对自己疯狂跳的心脏的恐惧。

    “从蒙昧与蛮荒,跌跌撞撞走进文明,从虫到雌尊,那是我们身为智慧命,对自由与尊严不屈的追逐。那就像飞蛾扑火样燃烧着我们的渴望,压过了基因的本能,驱我们走向了背弃神的路。”

    “那场革命结束了吗?”

    “没有。”两个简单的音节,掷有声!

    “我们的先祖,为了命应有的自由与尊严,了革命。告诉我,雌尊和雄尊是符初心的吗?”他尖锐问,不等观众给回答,他便钉截铁否定道:“不!”

    他不需要别的回答,可虫族们心自有答案——不,不是的。雌尊和雄尊,都是畸形的,总有部分虫在被迫牺牲。

    “无论是雌尊还是雄尊,都是这场革命的部分。它们只不过我们在革命道路的探索罢了,而实践已经告诉我们所有虫,那是两条彻底失败的道路!”

    “真正正确的道路只有条!”

    他以郑重而庄严、激澎湃的口吻,声呼喊:“这不是战,这是几百年前那场革命的尾声!是时候结束了,是时候回到正轨了!”

    他声音嘶哑而哽咽,瀑飞溅,在那灼热的,他看见了去的恋正微笑着对他伸手。

    理想,他牺牲了切的理想。

    在这刻,离他那么近。

    无尽的力量涌了来,他奋力挥手,声嘶力竭呐喊着:“同胞们,让我们——”

    那刻他几乎以为自己融进了太阳,在幻想剧烈燃烧、升空,永远照耀着虫族。但是家总是忘记,太阳升到正午的点,就只剩坠落的余

    “砰。”

    几滴溅开。

    响了。

    119章 鱼之

    无名星球。

    广袤的宇宙,星体按照着恒定的轨迹缓慢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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