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越是密的,越知道对方的痛点。

    他能感受到手掌的身体微不可闻震颤了,这样轻微的震颤,怎么能像样摧枯拉朽呢?就像抖落尘土样,他好不易筑起的外壳就这样裂。

    “你果然只在乎你的类。”他惨淡轻声说。

    你怎么能这样辜负我?镜子的鬼魂泪,汩汩的泪汲取了他所有的命力,让他变得越来越透明、透明,他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他从来没存在过燕屿的

    “燕屿,你根本没有心!”

    燕屿想,事怎么会展到这步呢?他只是希望完成他的理想,甚至考虑到曼努埃尔,他还让了步,选择把自己置身于险,孤身走钢。战略缓冲带的建立,本身也是类和虫族双赢的事啊!

    但曼努埃尔不要这样的妥协。

    他只要极端的或者恨。

    而他也有的是权力去践行他的恨。

    那燕屿也别无了,为了不让面走向无挽回的步,他必须回应曼努埃尔的进攻——以进攻的方式。

    看着的双眸,泪闪烁间,他轻声问:“你在向我祈求吗?曼努埃尔?”

    曼努埃尔突然哽住,他简直瞠目结

    打结般在颚滚,艰难个古怪的音节,喉结颤着。像是他漫长过去的所有自尊都在和这刻的渴望搏斗。

    那是好长好长段的僵持。

    在某秒,他好像认输了。

    他低,埋在燕屿肩膀与脖子之间,说:“是啊。”

    掐住他的脖子在收紧,好像自尊试图在他说不可挽回的话前,让切停止失控。理智在尖叫,但是他脑海嗡嗡的片,什么都听不见。

    声带、和齿,都简直不是他的了,不知道什么占据了他的躯体,替他在说话。

    他在着泪质问:“是不是非要我认输,你才肯我?”

    他们的种族、立场、理想都旗帜鲜明反对他们的相,太多太多利益和政治考量要让他们走在起,又要让他们分道扬镳。

    隔着种族的仇恨和利益,我该怎么去你?

    隔着星的罪和雄虫的,你又该怎么去我?

    *

    “那就变成类吧,变成类。像样抛去我们的切,我们的名字、位、过往、脉身份。”

    “——就这样,以两颗心,平等而赤吧。”

    他捧着曼努埃尔的脸,额相抵,轻声呢语。

    他看见那张苍的脸现了短暂的空,曼努埃尔仿佛失去了表,只有睛——

    睛在泪。

    有那么瞬间,燕屿几乎要不顾他了。

    145章 《恒星协议》

    “哇,我还是次看见的智械命。”副官嘀嘀咕咕,就像猫现线球样,神鬼鬼祟祟跟着那个小圆球走远了。

    那是虫族方提供的载体,智械还没成功攻克虫族的底层码,所以这个牢笼定程度能限制智械命的来去。

    端着小圆球的鱼瞪了他

    副官连忙目不斜视。

    “赫利俄斯阁要走吗?”安静了没两秒,副官又问。

    曼努埃尔也瞪了他

    副官不敢说话了。

    今类、虫族、智械方的正式会谈。

    那会议途取消之后,燕屿去找了雄虫。雄虫们听他说是军校,雄虫也能那种,立刻就同意了。

    这种事呢,就是需要个带的。不然在鹰派的虫族,谁好意思同意求和呢?

    现在雄虫先同意,那就是打开了个缺口,燕屿顺着这个缺口,逐个击破。

    膜翅目的蜂族和蚁族,有虫事变的把柄,顺得不得了。这把柄在燕屿和曼努埃尔两方手捏着,曼努埃尔不表态,他们就保持立。立是很微妙的事,本身就是种回答。

    鞘翅目,手败将,没说话权。

    鳞翅目拖拖拉拉的,部吵了几架后也同意了,有个塞基在前,他们和谈都已经轻车路了。

    其余类似蜻蜓目的小族群,左看看右看看。这是势所趋啊!他们这样说,也跟着同意了。

    “这就是割据的弊端。”曼努埃尔说,“军权分散,面对类这样狡猾的种族是绝对的。我们必须要有个强有力的心,和个统且垂直的政权。”

    唯听到这话的副官眨眨,说:“我听不懂。”

    副官是很笨的,该听懂的他能听懂,但不该听懂的他就不会听懂。

    曼努埃尔便说:“听不懂没关系,道理不是每只虫都懂,决心也不是每只虫都有的。但武力永远是浅显直的道理,够说服所有不想懂的虫。”

    他理了理军装,星走向巍峨的议会厅。

    “走吧,去争取和平,为了新的战争。”

    方会谈,鱼和智械命坐在左侧,他们瞳孔像蛇样竖起,冰冷注视着对面的类。看得和谈他们是千般万般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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