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而如今,故重游,偶有风,吹拂恍似残年旧梦的埃尘。洛肴置身其,恰恰好好,仿佛......

    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般。

    【作者有话说】

    (纯粹友谊)

    0143章 我是我

    “姓名、年龄、籍贯......不知?哦,是你。”

    黑无常于簿划了道痕,空的双目无悲无喜,“你罪孽深重,入不了回。”

    于是他只得从灵魂脱离,再渡奈何桥,昔种种前掠过,好似灯。

    细碎的、重要的、无意的、不可挽留的。

    原来唯有站在终点回望,才会觉宿命字其实早已经着墨,沿着岁月,沿着华秋实,落的每顿笔与转折,直到之时才能读懂它的哀婉和凄凉。

    他再次、已数不清多少次,立于忘川尽的深渊边沿,就恰如每每刑毕后又周而复始的惩戒,频繁而苦痛的相让他忘记了自己,仿佛仅仅依靠惯坠落、坠落无穷无尽。

    他呲裂之痛,芒刺般的怨着他,风,冷意狂灌,好像世间彻骨的凉都堆砌于此——他都了、了!还乖乖领什么苦契?不如挥河定底神珍铁,将这劳什子阎罗府都碾作尘,好挣个并灰飞烟

    可他又想圣子浩气清英、尘,哪怕已走到尽、走到尘寰世俗的终结,也甘愿俯长求,祈得庇佑百岁永安无难。

    刹那间,他坠的魂体被蓦拽紧,好像根飞鸢的线,告诉他为何者仍然苦痛,原是对者还残存牵念。

    他不由苦笑,心想那可真是对不起我,转念又道罢了,都已是孤魂野鬼,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别显得这般小肚肠。

    可待前飞逝景象平息之时,印入帘的,却是“律司”字。

    有抚着长须,唤他:“洛肴。”

    他自己,“我?”

    “正是。”

    洛肴在无间道狱见惯了状凄惨的块、样貌可怖的狱卒,连黑无常都徒几分慈眉善目,这冷不见了个近乎是模样的老,难免稀奇,自顾自冠拨,“那你是何?”

    “、罚恶赏善的判官。”判官也不恼,任他律司逛了个遍,甚至拾起桌只半个的银瓶打量。

    判官见此,边扬起难以察觉的弧度,“洛肴,你可还记得于无间道狱,黑无常要你替行鬼差事?”

    洛肴闻之顿。他已经历太多相,就如同反复结痂、愈,又割去、再结痂、再愈团烂,连姓甚名谁都忘了,哪还记得这些。

    而判官阅阅鬼无数,又是何等敏锐,将他这点迟疑尽收底,便隐去了“收命”的前因后果,只说:“殿阎罗委你还阳,替行差之任,寻撷月盏、盲女泪、鲛、灵蛇鳞,此瓶乃收月华之物,你既触碰,便推拒不得了。”

    洛肴眉心微皱,判官再取佩递予他。

    那块有绺有絮,毫无品质可言,只是仔细把玩时依稀可辨其篆有浮雕与暗纹,许是因年久远,磨损严重,几乎看不清晰。

    “你的骸由府收敛,又有幽冥圣器为你重塑身,还望你珍惜前,速速了结此任。”

    “为什么是我?”

    判官,道:“机不可泄。不过.......”

    洛肴尖勾着银瓶晃,暗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回间遛个弯也好,却听判官忽而厉声告诫:“莫与阳间牵扯过深,鬼,终究殊途。”

    洛肴随意挥手,应答:“知道了——”

    由此,他自鬼门关走了遭之后,修为丢了半、记忆丢了成,非但身子骨不好使,脑袋也不用,每每有感往昔记忆,就如劈开那般疼痛,后来他也不再去想了,全当自己从过,以寻物为由踏遍河湖海,肆意徜徉,好不痛快。唯的是判官要他捎的南枝实在过于叽叽喳喳,或许改名“黄鹂”更为妥切,不过久而久之,亦逐渐习惯了这鬼的热闹——尽管拌嘴时常被旁误以为他有疯癫之症。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也挺好,仿佛重新拥有了,不必再去纠结往之事,反正在府也没给他烧些纸钱来,说明他连了都无知晓,或是无记得;可有时他远走陇右道,途径广袤疆场,回只见漫黄沙掩盖了来路归途,又难免觉得心苍凉。

    “你究竟在找什么?”

    洛肴微微愣,失笑道:“当然是在找那器物,否则判官又要托梦来念叨了。”

    怎料南枝哼道:“才不是,你分明瞧见有身着衣便会无端神,每次游历皆以南为始,市面的话本典籍都要被你翻烂了。”

    “说不准我前就是衣仙风道骨——怎么,不相信?”

    “不信。”南枝珠子滴溜溜转,“洛肴,你该不会前还有个负心吧?”

    洛肴颇感无语道:“怎么可能。”

    奈何南枝声调压过他,便以为他被戳穿心事没说话,“我才不会安慰你呢,自己摸着哭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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