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如此拖数月半载,时常搁置,又时常重新拾起,多是在夜深静时,思绪勾勒着的诸如练剑拌嘴的琐事,才能沉静心去仔细打磨。

    待到月草长莺飞,碎了半的坠被他雕琢成两端弯弯的月牙,裂痕被隐秘改成他姓名的纹路。

    奈何收礼真是尖,彼时洛肴透着打量道:“哪有把自己名字刻剑穗的?”

    洛肴的辰可并非什么吉利子,可文叔仍是免了他们课业,晚餐是汤慢煨的长寿面,待那快要过去了,月,沈珺才将这份礼物送手,刻意沉半晌,道:“此物是我身贵重的了。”

    他需得承认说此话时是别有用心,语落满意看见洛肴神刹那变得有些古怪起来,随后又像平耍赖似的拖长尾音,两都要弯成月牙尖,说:“好小——你好了。”

    “嗯。”沈珺微不可查轻哼声,“知道就好。”

    而此刻洛肴掌心的那枚剑穗,与他曾赠予对方的分相似,不过材质不同,线条也更厉些。洛肴带着他的手摸到背面暗槽,略用劲,“弯月”当即变换了形貌。

    “可以当作暗器使用,怎么样,喜欢吗?”

    洛肴盯了他片刻才移开目,睨了青竹,揶揄道:“比某条小蛇的礼物厉害千百倍吧?”

    青竹不服气咬牙,“文叔说了,莫、攀、比。”

    沈珺见这又有要拌起嘴来的势,清咳声朝他们背后喊了句“武叔早”。

    洛肴和青竹立作鸟散,连那几卷空书简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溜烟就没了踪影。

    沈珺不由失笑,无声勾了勾角,往仓自己的重剑,慎之又重将剑穗佩好。清晨的微风晃,灿灿苏便如万千柳轻挠过掌心,留串密密的酥痒。

    而亦若过清风穿堂,无痕无影便悄然过去了。

    夜间围坐红泥炉火,赏月伴着闲话家常,沈珺忽尔觉得衣袖坠,偏看洛肴暗暗朝他使了个

    他不明所以,不过仍是寻了个借口跟随其后,借着月在林间拐,没就到了条半宽不宽的小河边,河畔岩石闪着抹亮,像是跃的烛火,走近才觉那是灯。

    紧接着暗,身后之轻覆住他的双,用带着点笑意的气息,说:“许个愿望?”

    沈珺只错觉周身切与命有关的声音都被放了数倍,心跳、呼、另摩挲耳廓。他不禁心道难怪旧时会写月何年初照”的壮语——

    原来岿然悬的明月竟真能令瞬变得好像那般绵长。

    河灯晃晃悠悠随远行,逐渐变成星子小的点,他们并肩坐在岩,洛肴看着他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旧朝以来皆有月夕灯谜的传统,不然你来猜猜看?”

    沈珺说罢,以在洛肴右手掌心书撇,又在自己左掌书捺。两手掌紧挨了片刻,他才用尾勾了勾洛肴的尾,似是不经意,又似乎仅仅是轻声喟叹,几不可闻,恍若风响。

    “但愿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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