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宿命和宿怨

    

    长安城外,落木萧萧,夕阳残照之座孤亭屹立在驿站旁的古道边,仿佛在无声的诉说无数离别时伤心的故事。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长安古道,依旧向前方不断蜿蜒,然而此时的赵,却再也迈不自己的脚步。

    破落的亭子打扫过,老旧的石凳石桌难免沧桑残损。亭子边的木栏杆更是年久失修,红的漆早已剥落,面朽败成黑黄的木质,不断种难以言表的衰败气息。

    在亭子的央,衣的男子颓然而坐。在他的前方,张已经失去了部分芒的古琴横放在石桌之侧;在另边,则是瓮浊酒,面挂着柄弯曲的青铜长勺,显然是舀酒之用,石桌并没有其他酒爵,这柄长勺也就是这名男子的酒器。

    “桐梓!”赵低声叹了句。

    琴身的铭文他无比悉,赫然就是那把在牧者手终被赵毁掉的名琴之,等阶达金历史剧的绿绮!

    和那时相比,这把琴已经没有了溢彩的模样,枯黄的颜难掩衰败之相。桐木的琴身开裂,两的琴柱也多有残缺,刚刚还清脆悦耳的声音多听了几次便显得的萧涩呕哑,琴弦震声都仿佛是在低声的抽泣。

    衣男子好似浑然不在意这些缺陷,绿绮琴虽已残破不堪,但在他手远比在牧者手更加近。即使琴声有了诸多的缺憾,随着他手悠然个个乐符还是形成了让难以抗拒的篇章。

    在这莫名凄离的乐声衣男子低沉唱了起来:

    “华竞芳,素,琴尚在御,而新声故!

    有鸳,汉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兮,瞀于而不悟!

    弦断,明镜缺,朝晞,芳时歇,,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汤汤,与君长诀!”

    “诀别书!”

    不知不觉曲终罢赵和麦玲珑才回过神来,但是那种彻骨的悲伤却终究挥之不去。细细感受之,从骨髓蔓延来的悲哀绝望几乎溢满了整个膛。

    这是卓文君《》的姊篇,写的是个绝望女子对于后从哀怨转向与祝福,其复杂的绪让潸然落泪——前的这个男子是谁,其实早就不言而喻了。

    “司长卿,当初可是牧者诱拐了卓文君,并将她封入了绿绮琴了剧世界,你这又是何苦?”

    不知是被琴音的哀怨婉转打,还是看到了俊眉星目的司相如居然有了点点的,麦玲珑居然少有的踏前了步,了无谓的解释。

    “那又如何?”概是没料到麦玲珑居然说话,司相如右手停止了抚琴,将左手按在了绿绮琴身之,神淡漠反问道。

    说完,他也不等麦玲珑回答,长身而起从瓮舀起勺浊酒,仰慢慢口又口的。闭着睛细细品味

    文君当泸沽酒,这曾经是多么妙的景,此时只有在脑海才能够回味。原本得到了他也不觉得有多珍惜,可是在失去的那刹那,才现这种感以让他痛彻心扉。如今琴残,追忆往事,又怎么不让他后悔莫及?

    如般的面庞泛现的枯黄之,对于向来将自己颜看得极重的司相如来说,已经明此事的打击之深。

    “哪有你想得这么复杂?不过就是道基被毁,成圣无望罢了。”正当麦玲珑想再劝两句的时候,赵的声音很不时宜的响起,立即把麦玲珑那击毁得无影无踪。

    司相如被称为“赋圣”,在历史有自己有的位,算是用特殊方式触摸到了部分底层规则。从这个意来说,他是有创造有世界成就圣之位希望的。然而当初念之仁收留了牧者,自身规则牵扯颇深的绿绮琴和卓文君同时被拐走,等同于断掉了他进之路,将他成就道的奢望湮于尘土。

    在此之后,他经过无数努力重聚来的规则,此时来的绿绮琴不过就是收集残余规则形成的次品,而卓文君被击,则等同于断掉了他的希望。

    断道基,这仇比还无解。司相如既然已经现在了这,那么现的结果就只有两种:要么击从另外个层面了却此间的因果,强行修补道基的缺憾;要么被赵,在底层规则的层面彻底消失。

    “你有几成的把握?”沉默了片刻,赵缓缓走进了亭,坐到了司相如的对面,睛直视着对方,问了个根本不该问的问题。

    乎意料的,司相如居然闭目思考了番,这才伸了他的右手,认真说道:“成!”

    半的成功机会,有时的确值得搏,然而赵斜着看向他,的却是不信。

    今时不同往,司相如的等阶不过历史b,对于现在的赵而言,哪怕是击开拓者气之后,依旧有着绝对的胜算。

    “本来有成,只是你击城门戍卫使时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我原有的估算,所以现在看来是平分秋了。”司相如边说,边细致将腰畔的长剑解,端端正正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赵和麦玲珑同时悚然

【1】【2】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