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沉亦星手脚俐落收好剩馀几桌的杯盘狼藉,送到吧之后,才在黑围裙擦擦手,走回休息室。

    老闆eric坐在椅子等他,沉亦星有些惊讶。

    「阿星,我有话告诉你。」

    「什么事?」沉亦星敏感察觉向为切的eric脸有掩不住的为难神

    「跟你的工作有关。」

    沉亦星歪,「我的工作了什么问题吗?」

    eric停顿了很久,似乎在拉扯犹豫是否该开口,但到后,他还是开口说:「……我必须请你离开。」

    沉亦星忍不住睁睛。

    「抱歉,我想确认自己哪不适任。」面对突如其来的解僱,已经在deep工作了年多、自觉没过错的沉亦星忍不住要理由。

    eric为难,「不、阿星,你点都没有不适任,工作也完全没有问题,我根本没有要解僱你的意思,但是……」

    看着eric神着说不的慌与无奈,沉亦星心不自觉浮现週前那个晚,戚仲翔对自己的那个冷笑。

    该、不会是……

    「阿星,我……」eric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沉亦星在工作期间虽然不太笑、对也保持着明显距离。不过他不但工作认真、从不错,得很快又负责,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员工,如果可以、自己当然根本半点都没有要开除他的意思,但是……

    「我明了,那么我今就离开。」明eric的难言之隐,沉亦星也没有打算再追问去,他很快朝eric低,「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虽然已经猜得到沉亦星可能不会多问,不过也没料到会那么乾脆,他脸那个淡淡的、刻意拉开距离的微笑,让eric看了实在过意不去。

    他拿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相当有厚度的信封袋站了起来,拉起沉亦星的手塞进他手

    「这个,提前给你的年终,资遣费我会提报额度匯进你的薪资帐号,你明记得看,有问题随时打给我……抱歉,我真的……」

    「eric,别说抱歉,谢谢你。」

    沉亦星只好开始找新工作。虽然eric实给了沉亦星超过个月的薪,但也不表自己能够游手好间那么久。

    只是,凭着沉亦星的经歷,还有称得是漂亮的工作履歷,竟然没有任何司愿意聘僱他。奇妙的是、沉亦星找的这些司,部分都是当面就已经口或者书面录取他之后,隔就会来电通知取消他的录取资格。

    沉亦星坐在自己的小客厅,脸思考,这绝对不是巧,每当他这么想,前就总是会浮现那张噙着冷笑的脸。

    没有别了。

    沉亦星不懂。

    ——为什么……又是我?

    直到现在,你仍然不肯放过我,明明就是曾经被你玩弄过又拋弃的破烂玩,为什么直到如今还要这样对我?

    我对你究竟还有什么价值?

    就在这时,沉亦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显示萤幕,来电并没有任何资料,自己也不认得号码。

    他有点犹豫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沉亦星沉先吗?』

    「是。」沉亦星有点狐疑回答。

    『我这是蓝氏经司,是这样的,我们这份助理的缺,希望能请沉先过来面试。』

    蓝氏……经司?就连平时不太接触这领域的沉亦星都听过这个经司的名字,自己根本没有投履歷,怎么、……

    没有等沉亦星回覆,电话切的女声继续说:『明点,请务必前来面试,我们司的是……』

    虽然度怀疑,沉亦星仍然在约定的时间抵达了约定的点。在明亮宽广的接待,他走到柜檯前:「你好,我昨接到电话,说有助理的缺……」

    接待柜檯的小姐很快微笑着说:「啊,沉先对吧,请从右边面的电梯去,楼。」

    彷彿已经等他许久的样子,沉亦星心虽然疑惑,不过还是朝女微笑,「谢谢。」

    按照示来到楼,电梯门才开、已经有另位笑的接待小姐站在外等待。

    「沉先是吗?这边请。」

    沉亦星心的不安与疑惑更深了点,只不过是来应徵助理的职位,这对待似乎太过……隆重了点?他沉默跟在接待员身后,来到位于走廊底端的室门口。

    「沉先面请。」

    接待员推开门,然后朝沉亦星微微扬手示方向,沉亦星又说了声谢谢,然后才抬走进室。

    偌,巨桌之后,坐着那个男

    ——他永远忘不了的那双,那张脸。

    戚仲翔等了很久。

    他直觉知道这个跟以往所有猎物都不样,不样在哪,戚仲翔也不确定,但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错。也许是因为那张苍的脸,也许是因为那副老土的黑框镜。

    也许,是因为那对、毫不掩饰对自己鄙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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