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晟点了点表示理解。“既然如此,你别再称我,我与你父甚深,你便叫我伯伯得了。”

    “好的,伯伯请进门。”

    既然确认对方的确是父故旧,且身分不凡,衣向华欠身请,横竖屋子还有她岁的衣向淳在,也不算孤男寡女。

    入院子,便注意到了满簇。沿着竹篱的开得正盛,犹如片金的瀑般引入胜;篱墙挂着几盆君子兰,碧叶叠,瓣红垂黄。

    小院片菜,菜才长了些苗子,看不是什么,旁的架子爬的并非瓜藤,而是紫藤,架摆了张躺椅,倒真应和了“紫藤架底倚床,那觉长”的意境。

    院还有些果树、松柏等不提,即使是早,且看卉都有,待得夏秋冬这院肯定又是另番风景。

    晟知衣云深虽饱读诗书,却没有这等侍弄植物的手艺,想必是自衣向华之手了。

    心绪至此,又对这衣家小女娃的喜更甚几分。

    衣向华领了晟入,却非领至正厅,而是带到了偏

    晟有些纳闷,衣向华后却换了个岁左右、身材圆润的男娃前来,男娃先费力端来,而后又钻门,回来时奉袭衣衫及巾。

    “伯伯,我是衣向淳,是我爹的子。”

    小男孩气,开口就让晟笑了。

    “姊姊让我来请伯伯擦擦手脸换衣服,说伯伯自北方而来,可能注意南方热,带的衣裳可能厚了,这袭衣衫是姊姊才好的,材质薄凉轻透,适南方气,爹还没穿身过,借献佛,请伯伯莫要嫌弃。”

    请男客更衣这种事自然不适衣向华来,才遣了这么个小男孩。年这么小话便说得如此清楚有条理,晟当真佩服起衣云深了,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孩子们教得这好?

    衣向淳个可的笑,末了还是有些害羞跑了,不过没忘关门。

    晟哑然失笑,用擦了身又换新衣,只觉浑身清爽舒泰,果然凉快轻松了许多。

    “女红倒是不错,衣服也身,衣家这女娃见面,就给本侯这么多惊喜啊……”

    他推门而,衣向淳那胖墩还在外等,见到他便红着脸问道:“伯伯要到正厅坐还是到紫藤架?姊姊说今晚霞景,在院子吹着微风赏霞,是舒畅……”

    “那自然是到院子了。”晟想着,他若进屋子,那衣向华不就得避到院子来,

    还是自己去好了,何况这院子百争妍的景,他也很是向往,能在如此景之休憩,想来也是桩。

    他朝着衣向淳点笑了笑,真是喜欢极了这小男孩,不由联想到自己那不着调的逆子,已经岁了还游手好闲,从来没能和他这个爹好好说话,与他对两句往往能气都不可

    衣向淳领着晟到了院,衣向华恰好将点心茶放到了紫藤架的躺椅,想来是预料到他会选择到院子赏景。

    待她告晟也不客气在椅,喝着清爽的青草茶,吃着软糯细腻、甜可口的枣糕,晚风徐徐醉,放望去余霞成绮,旁边还有衣向淳那可小娃作伴,此等享受当真如登仙境般,晟难得浑身松快,昏昏睡起来。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些明为什么衣云深堂堂个举,刻意不去会试避不仕,反而要搬到这穷乡僻壤来教书。

    如果说在这过的都是这等惬意,那么他也想弃官搬过来了……

    半梦半醒之间,晟的耳边传来句调侃,倒让他从满脑子惊醒过来。

    “好个安陆侯,穿了我的衣,喝了我的茶,吃了我的糕,连我的位置都占去了。”

    南方初还热得让汗,到晚就有了凉意,因此晟又赚了衣向华新的靛外袍,疏懒与衣云深坐在正厅喝酒闲聊,没少被打趣。

    “你难得来回,真是让我损失惨重。”衣云深溜溜看着的新衣,穿在好友身竟也那么身。“在京城那般酒池林的方,居然没让你脑满肠肥,还能像我这般树临风,连我今的新衣你都穿得。”

    “你这说话方式,像极了我那逆子,气不偿命。”晟嗤笑声,抚了抚脸须。“说起来我远道而来,是有事相求。”

    “与你那逆子有关的?”衣云深不客气问。

    逆子只是谦称,哪有这么说别子的?晟差点没让衣云深给噎着,不过幸好两已久,兼之晟平素被子训练得刀不入,也还端得住脸

    “是与琛有关。他年前在京闯了个祸,让我惊觉自己着实太放任他了。我自认不是个好父,但你不同,你教向很有套,从你手去的进士的也有数,个个鼎鼎有名,举秀才更是不知凡几,你两个孩子不管仪态或教养,我看也是好的。

    “我便想着把琛也送到你这,随便你怎么练施教。他就是在京享福惯了,任妄为,不知

【1】【2】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