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自那回门后,孙祁与应冀暗常以书信谈,孙祁士族,又拜儒曾杨为师,若得他相助自然是好事。

    应冀展开暗卫送来的密信,郑世梃带着秘密回京,想来是得父令,若没猜错的话,廖洲那片还是由秦相颇守着,应冀摩挲着,现如今应家除了明面的应家兵外,也养了不少的兵,不过总部分,部分是直接听命于应桓,由他自训练,部分是由应仲管理,剩的便各由郑秦两将领统管。

    偏偏应仲的是郑世梃的胞……

    他得想把秦相颇拉过来,此早年因为些事与郑世梃了罅隙,若不是应桓面,只怕他是要提刀砍了郑世梃的,不过现在两的关系也很僵,应仲也因其舅父的原因不与秦相颇来往。

    这自然是好事,只要有秦相颇在,那他手的士兵就绝不会听命于应仲,若父真要将兵权给应仲,秦相颇必定不,届时弄得应家兵裂难以收拾。

    应冀提笔沾墨,分别写了两封书信,则是给孙祁,则是给他的信。

    “郎君呢?”

    外传来孙粲的声音,应冀藏了书信,拿字帖与纸习字,待她进来时,应冀已写了好几个。

    “写了多少字了?”孙粲走到他旁边,环佩叮当,风阵阵,应冀见她今打扮的漂亮,便问道:“你方才可是去了?”

    “恩,靖王妃了红梅宴,这再用点力,提笔的手再往!”

    应冀乖乖照,写完今的那份,孙粲拿起端看,“好字!比之前好多了,你听我的,每都写几贴,只怕到时候刘旬都比不得你!”

    刘旬是书家,孙粲不过是同他玩笑罢了,她坐了会,环顾周见炉子没烧点炭火,蹙眉道:“你不冷吗?”

    应冀自然不冷,但他知道这小娘子畏冷的很,若是知道他这没有炭火,肯定子就走了,哪还在这坐着。

    “冷,已派去库拿炭了。”他收好摆在桌的各帖子,见孙粲好像很冷的样子,便要将自己的氅给她披

    “拿开拿开,你若是冻着了别想我伺候你,走走走,回正屋去,那已烧好了银炭!”她冷得很,拽起应冀的手臂要去,即便戴着昭君帽,她也还是觉得冷飕飕的,不禁又恼道:“屋明明有方给你习字,偏跑着这鬼方来,哦!也是,我听说痴子是不会病的,所以你也不怕是吧!”

    应冀见她走的飞快,不禁皱眉道:“你慢些,我跟不!”

    “跟不就别进来了,晚住院子!”孙粲甩开他的手,自己先进屋了。

    绣赶紧倒了热茶,几个婢子端了碟碟的点心来,又捧了彩搪瓷盆,面盛了,李嬷嬷取了膏,待孙粲净手后为她细细抹

    见应冀还没进来,她有些烦躁,“郎呢?外这样冷,还不让他赶紧进来——罢罢罢,我自己去!”

    李嬷嬷劝她等会,许是拉着小厮在外玩雪!

    “方才就嚷着冷,还去外玩雪!这痴子不要命了吗?”孙粲冷着脸去,哪知掀帘子就见应冀被几个小厮拉着,身还沾着雪,不远站着个岁的孩子,手还拿着个雪球!

    “混账个个的是想不成?连子都敢拉扯,还不给我放开!”她快步走到应冀身边,那几个小厮自然是知道她的,有的松了手,有的则嬉笑道:“见过,不知可要与我们耍耍啊!”

    那双混沌不清的睛直溜溜盯着她,脸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这样如竟嫁给了郎君这样的痴子,果真可惜啊……

    “放肆,你是个什么,竟敢这样听我们说话!”绣诗厉声呵斥,几个胆子小的缩了缩脖子。

    而应冀蓦沉了脸,孙粲是他的妻子,这竟敢这样侮她!他摩挲着袖子闪过意。

    孙粲轻哼,眯着把弄着腰系着的坠子,“叫你子过来,别着我闹到丞相那!”

    “小郎君!唤你过来哩!”

    那不远的孩子慢过来了,的倒是琢,见了孙粲也不行礼,倨傲打量:“你就是这痴子的新?”

    这孩子实在没有规矩,绣看不去,正要训斥,哪知孙粲摆手,也着那孩子的打量,嗤笑道:“我当是谁这样没规矩呢,原是你啊,怎么,你们都不把链子拴好,瞎放畜牲的吗?”

    那孩子是裴郡与应仲的子,自小便被珠子似的疼,因应仲不喜应冀,故而他对这个痴叔也没什么好感,常常拿石子扔他,今雪,正好无事,便跑浣竹院拿雪球扔他玩。

    “胆!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我,我——”应献瞪睛,直接将手的雪球朝孙粲的脸砸去,作突然,应冀意识要护住她,那雪球便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

    “好!好!今个我就替你阿耶阿教训你这没规矩的竖子!”孙粲气急,推开应冀将那孩子摁在雪,毫不留拽着他的磕了个响,又扒了他的裤子,啪啪啪打了几掌,这还不够,孙粲环顾周还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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