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禹庙渔梁口,浮舟落过。瀑声冲峻壁,经影漾层河。楼煤青廓,律亭树彼。

    徽州城南面有个小县城,名唤歙县。

    歙县之,有家小铺唤作“棠樾居”,专卖文宝。

    这本没有什么稀奇,此盛产奇石古松。奇石石质坚韧、莹洁缜密,涩不留笔,滑不拒墨,造砚极佳,称“歙砚”。而以古松所制之墨,落墨如漆,万载存真,便是享誉之“徽墨”。当取材,故而歙县之步行来,不是宝的作坊,便是卖文宝的商铺,这“棠樾居”泯然众,无甚彩之

    然,“棠樾居”在当却是尽皆知,名号从歙县的端方街直传遍了整个县城,又传到了徽州城,后竟传到了千之外的京城,自然是有它的缘由的。

    年前,“棠樾居”的当家夜入梦,梦见了两句诗——繁觅安宁,淡云渡此。次晨,霜,竟将这冻醒过来,以为受了寒。岂料,当家老爷请来的郎诊脉之后连道恭喜,原来,竟是这有喜了。

    说来也怪,这嫁入“棠樾居”家已近年,却始终见喜脉,不想夜怀霜入梦竟得此喜,这可乐坏了老爷。次年,诞女,雪肤冰晶貌,,遂取了之诗所嵌“觅”字为名。

    然,这面貌并不众,众边夸这娃娃长得讨喜,边却暗暗心叹息:女肖父,这娃娃将来长了张开了必好看。

    不料,这娃娃非但没有泯然众,还益长益好看,越长越离谱,长到了及笄之年,竟似仙女般不似凡品,差矣,想来便是仙女也必有长得这般好看的。传百,百近千,徽州男子皆以能见此女面为荣,然,却无门求。有妻如此,必招祸事。这可吓坏了老爷深知“祸”之说,只怕女颜是祸不是福,必定要招灾门,是以,镇将女锁于,叫外窥见不得,藏得严严实实,倒像藏笔意外横财般。

    更奇怪的是,这氏长女不但长得好看到离谱,言谈举止更是离谱。这女娃娃自小便对鬼怪妖魔之事颇有兴趣,老爷以为小孩泰半好奇心重都喜欢听这类离奇的故事,遂不以为意。不想,此女长之后,竟门心思开始钻研修炼之道,修炼便算了,常修炼皆是盼着修炼成仙,不想,她却镇琢磨着如何修炼入魔,唬得老爷捶。多番劝阻无效后,只盼得早早将这“祸”寻觅个好家嫁去。

    正愁无,考虑是不是要入赘个憨实的门女婿之时,可巧这觅的画像竟被传到了京城辅手时惊为,不敢欺瞒,立刻将画像供给了皇帝。是夜,纸诏书自京城加急传,招此女入,封妃。

    又是来早,桃满梢油菜黄。

    京来的迎队伍浩浩披红挂彩将这家长女接路向北便往京城去。

    歙县虽小,路却不好走,不过堪堪行至村口,已近黄昏,见着夕阳坠落明月将,众正待停轿休息,却不想,际夕阳沉落团火烧红云喷薄而时间火映半边,见此景象,等皆是瞠目咋,呆若木柱。

    忽闻红云深声清丽婉转之啼鸣,转的鸟界之际展翅飞,尾长尺,霞绚丽,华贵叫不能视。

    “凤凰!是凤凰!”不知迎队伍是哪个络之先反应过来,癫狂叫,其余被他叫方才自魔怔之挣脱来,纷纷惊呼,更有甚者,心暗道:可了不得!有凤来仪,有凤来仪,今竟见如此祥瑞之神鸟,莫非……莫非……今所迎之妃莫非便是他之皇后?!

    然,任凭这迎如何激叫唤,那轿女子却纹,盖苏都不曾有过晃,仿佛切皆在意料之,稳如泰,无半分常好奇之心。

    但见那火凤凰跃飞来,眨便飞至这迎队伍的方,众凡时皆是又敬又畏,连呼都不晓得怎样放才对。

    那凤凰拖着华丽的尾羽,崩裂敢叫,在众盘亘圈后,个俯冲向,稳稳当当衔起红鸾轿,在众目瞪口呆的仰视扬长而去……

    “不好!凤凰抢走新娘啦!”

    明月升起,青草峦的那,田野为无边无际开放的油菜所湮没,金黄海间,鲜艳的喜轿恣意火红,夺目却又突兀静谧祥和,仿佛已经立在此等了很久很久……

    千年……

    原来,等的不过是这场轰轰烈烈的抢婚。

    远,青石拱桥,弯溪

    个清俊的翩翩子自海深行来,阡陌纵横,自在他脚分开条笔直之道。

    风起,扬起雨,金、淡、浅、黄,漫纷飞……吹开了火红的轿帘,吹起了新娘的红盖……

    那清俊的子撑开柄纸伞,遮去漫雨,俯身伸手去,“觅,我来了。”

    轿女子清浅笑,伸手,放入他的手心,眨,却道:“可是,我已收了那皇帝小的聘礼。”

    手心被用力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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