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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红蝴蝶结。她把镜子递给我让我拿着,把蝴蝶结夹在我的辫子尾,然后把辫子往前撩搭在我肩,看着镜子的我说:“再抹点口红,实咀街的男娃就要追在你股后跑。”
  我看着镜子。镜子的我长变成了根辫子,脖子来,惨淡的。我有些犹豫喜欢,既想让宋霆看见,又害怕他会觉得怪异。
  “啷个样嘛,喜不喜欢,说句话噻。”姐笑眯眯问我。
  我看了会,手摸那个蝴蝶结:“……这个有点不太适。”
  她拍了我的手背,我赶忙缩回去。她说:“姑娘家悄,带蝴蝶结,的事。”
  她又问我遍:“喜不喜欢?”
  我这次诚实点点
  “开不开心?”
  我又点点
  “那你陪姐去边走走要得不?”她说。
  2
  我俩了院子,经过秋月门,沿着路往边走。
  没有屋和树遮挡的面,有两个在游泳。姐突然对我说:“我听说,她要你辍?”
  我落后她半步,点点
  她转过看着我,问我:“那你是啷个想的?”
  我低着看脚的路,不肯说话。
  她耐心问我:“你想不想辍?”
  我
  她转过去,看着雾腾腾的面,对我说:“幺姐手也没钱。”
  声的汽笛相互错,聚集在我前的空。不只是这个午,但就在这个午,我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在我听来,每艘船的汽笛都是不样的,仿佛面附有个受伤的灵魂,在诉说自己的命运,令我不寒而栗。姐猜到了我的想,她明确告诉了我她的答案,我没怪她。
  来的路似乎呈现在我的面前,辍、打工、结婚、子。我会拖着我残破的身躯行于世间。我不可抑制想,要不我再见宋霆面,见完面我就去
  姐说:“幺姐也得病啦,但是姐不想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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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告诉我那个女是她前雇/,也是个苦命的女,家没本事,只知道打她和女,她就跑了来,在酒店保洁的时候认识了煤炭的老板,给他了小姐有次去雇教小孩钢琴,碰见了她穿着浴袍,坐在泳池边踢,小小的尖绽放,阳落在/皙的脚背涂了豆蔻,红艳艳的,晃姐的
  了疯样的了那个女,她在女体会到从有过的,从女平坦的小腹,到盈的/,无不散的诱惑。她她就如,但更多的是。女会在/的时候叫姐“幺”,她们已经紧紧联系在了起。或许可以拆散,但女绝不会分隔。
  她和女逃到了甘肃,姐支教,女家餐馆端盘子。但是她们被煤老板的找到了,把女带回了城。姐这次回来,是为了再次带走那个女
  “我想好了,我们到外去,那个什么荷兰,可以领,”姐从口袋盒烟,抽支夹在间,用块钱个的塑料打火机点燃,“扯了,哪个都不能拆散我们。”
  去外结婚是笔钱,姐本来就没多少积蓄,她说得轻巧,这条路实在漫漫无期。我站在她的身边沉默,劣质烟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和肺部,苦涩沉闷,让我想哭。
  城女小巧玲珑,秀丽,沾了雨雾气,柔。格却像男子,刚烈而火爆,敢嘴,也敢手,她的前本来不肯离婚,着她孩子,婚强/。她用刀架在前的脖子他在离婚协议书签字同意离婚。
  她什么事都不想,先了再说,糟了,不屑于收拾,让别着急。她说她小时候给她算过卦,算命字先说她命带腥气,煞星当道,走盘陀运,吉凶难卜,岁左右若能躲过劫,才可顺气返归正路。
  “我今年满了,按那老不的瞎子说的,我只有几年可嘛小心翼翼?我就要看看还有年,我犯个混,到底会什么!”她抽口烟,说道。
  3
  我们走到了边,在礁石边坐,面朝着翻卷片漩涡的急湍
  她说:“幺,看那条船。”
  我应声顺着她的示意看过去。那条船没有什么特别之,船体用红漆写了硕“红姐火锅鱼”个字,混在众“张姐”“李姐”“王哥”的火锅鱼船,实在没什么众之
  姐继续说:“我认识那条船的老板娘,那也是个苦命的女。”
  红姐是乘船来到城的,姐说,她是逃婚,很难想象,在这个年,还有为了两牛把自己的女卖给糟老子续弦。红姐是个乡逃婚来的女子,城这个陌的城市,想叫家再也找不到。
  那雾浓稠得像是浆糊,航行的船划成片片,像破烂的棉絮。“城到了!”有好些站在船舷欢欣鼓舞喊。红姐从臭熏熏让作呕嚷的底舱钻来,走板,口岸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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