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北洋常相忆(12)

幸福吗?当年婉如临前告诉我这事时,她曾叮嘱我让我尽切可能把你找回来。从那刻起,我就誓我黄鲲此无论付什么价都要寻回你、补偿你。”

    我笑着,伸手想擦去她角的热泪。可是燕却侧身躲过,对着漆黑的海面哭得更厉害了。我从侧面看向她,透过昏暗的线,能看见她晶亮的泪正从她眸子,掉落进冰冷漆黑的海

    “黄鲲……你这个傻瓜……你到了如今还不知道吗……当年哪是我救你呀……恰恰相反……你是因为我和韩家才无辜受殃被刘树奋诬陷身陷囹圄的……”

    “你说什么?刘树奋诬陷我……”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盯着燕的侧脸问道。

    燕手自己抹去了角的泪,她看了我双眸子在夜晚的海风闪闪亮。原先的楚楚可怜褪去,取而之的是强烈的恨意和哀伤。

    “我们俩和刘树奋比起来都太真善良了……我被迫嫁给他之后,开始也是想着他好歹忙救了你,免了你的罪,我只能认命信守承诺安心他的妻子。虽然我心不喜欢他,可是……自己总归成了刘府的太太,又能怎么呢。后来他在北京纳了小妾时,我还暗自兴,想着我自己以后终于可以安心,夜夜伴着有你的那些奇怪绮丽的故梦了此残了。那几年,我就那样傻傻直被蒙在鼓,直到我和张从北京刘府逃来那,我才知道了整真正的前因后果,也次认清刘树奋是个多么可怕的。”

    “你是说那个倭寇石原的那个晚?”我试探着问道。

    “对”,燕哀婉点了点,继续说道:“那有些闷热,我半夜睡不着,就从自己住的佛堂走到前面散步。路过刘府招待客的那间饭厅窗外时,我听到刘树奋和石原两个自在屋喝酒。那时他们两个已经喝多了,正在吵架。我其实很讨厌那个石原,在津时有几次他来找刘树奋遇见过我,每次都是眯眯打量我,看就是不怀好意。到了北京依然是那个心术不正的样子,猥琐。”

    “怪不得他后来到你意图轻薄你,我历来也很讨厌这些岛倭。”我点道。

    燕哀然道:“我后来无数次细细想来那晚的事,越来越怀疑石原那夜的轻薄之举没那么简单。我越来越感觉他是被刘树奋故意放进我间的。”

    我听罢诧异道:“这个……怎么可能……”。

    燕凄然笑,幽幽看着我的脸回道:“我这么怀疑是因为那于好奇站在餐厅外面听完了他们吵架的所有后还不巧被刘树奋看到了。黄鲲……你知道吗?那个石原吵架时说……”

    燕说到这,忽然哽咽起来,仿佛受了莫的委屈。她用手轻轻抚在自己前,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那个石原当时带着醉意在骂刘树奋,他说的是汉话,所以我也听得懂。他当时在威胁刘树奋,找刘树奋要笔钱。我听得很清楚,那个石原口说了,当年你们北洋舰队海护航的路线和武器配备等报以及之后数月韩府船队秘密运输津机器军火的消息都被刘树奋当报通过石原提前卖给了倭寇。”

    燕缓缓说着,泪哗啦啦从她划落,她好几次已经难受说不话来,不过见我脸震惊的表,还是看着我继续坚持说去:

    “他们两个吵得厉害的时候,我听到那个石原笑话刘树奋,说刘树奋是个为了钱什么坏事都能来的……刘树奋心设计害北洋海军和韩家,害了我父,还通过石原让倭寇把你战斗被俘的记录篡改为临阵投降以此把你加入逃兵名单……这切设计都是为了后能娶我来谋夺韩家的巨额家产……石原当时威胁说他要回本了,如果他走之前把这些旧事告到朝廷,刘树奋肯定罪难逃。如果刘树奋同意再给他万银,他就可以把这烂在肚子。”

    我听到这,早已经惊讶悲愤个字都说不来。想到我和燕过往几年的坎坷经历,想到无数午年在海战之长眠的同乡长官战友还有堂的同,这么多的不幸竟然就只是因为刘树奋这个小丧尽良的系列所为!我恨得睚眦裂,两只拳紧紧抓着船舷的栏杆几乎要把手掌抓来。

    燕依然盯着海面,她看不见我的脸变了,只是喃喃继续说道:“我当时没有经验,听了这些神无,就哭着跑回了自己屋。刘树奋开了门看到我了,还在我背后喊了我声。不过那时候我心,又惊又气,就没有理他。那他们说的这些这个世如今只有我和你加刘树奋那个畜知道了。我在侯府村和津时忍着不告诉你这些前因后果,就是怕你怒之找他寻仇……他位权重,石原已,我们无凭无据,告状只会惹祸身……”

    我心知燕所言是对的,默然不语,只能悲愤问道:“那石原后来是怎么回事?”

    燕浮起羞愤的神,仿佛是在回忆令她非常惊恐的事般,她停了好,才回答我:“我回屋没多久,就有来敲门。我开始以为是刘树奋来找我解释,就开了门,可万万没想到……门口竟然是那个石原。在刘府这么长时间,他原先是从来不会进后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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