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都仍感惊讶。

    “不，我是说你的心境。像落的珠，被风吹得飘零散。”她好奇审视他，半透明的雾如同道隔膜，他们在以目和言语窥探着，却都没有踏界线步。

    “是吗？”混尊强迫自己收回目，他握紧武器的手稍稍放松了，“这可算不有价值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是什么神灵，应当对我的思想目了然吧？”

    “你在困扰。”启灵神重复道，即便是刚才对自己贸然闯入的评价，她也没有表现怒意——正如她之前的语气样轻柔平淡，“在困扰着什么？我猜不到，但你似乎是因这困扰而来找我。”

    “即使是有困扰，那也毫无疑问是与你无关。我的问题不在于此——如果你不愿待见的话，我自然可以离开。”

    “我并没有这种意思。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的行是为了什么？寻找回到自己宇宙的路？以你的能力分明可以自己到。寻找你想要了解的力量？但你显然浅触而归。你与我同行的所有目的已经达到，理应不再相见。然而当你闯入这，现在我的面前，我却并不感到意外，这着实是奇妙的事。”

    “如果我说，我希望了解到你力量的秘密，你还会说这种话吗？”混尊说。事实，这解释实在牵强，早在他们穿越宇宙之前，他就已经被告知了有关她和那神器的信息。他感受到启灵神投来的目，不知为何，自己穿着坚实的战铠，却显得比赤的她还要不自在。分明之前在神泣尊坛的时候，他在启灵神面前是那样应对自如，甚至对她是利用与控。可在这，双方之间的关系却微妙转换了。

    “你需要休息。”轻柔的声音无视了他的问题，听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却又充满引力，“你可以尝试放那沉重的武器，在这泉的沐浴放松放松——我向认为这是不错的选择。”

    混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吃惊意识向她看去，两双金的眸相对，底的思想在经受着察。这对他来说分明是无厘的要求，他应当予以嘲笑和讽刺才是，可是在她面前，在这柔而陌的躯体面前，他思想的某些部分现了分歧。取而之的是种无名的冲，原本偏执的理被这冲所取，与其他时候不同，这次则是想要服从。

    他放开自己的武器，把它留在那株植物，然后踏进了浓郁的雾之。几步的距离竟让他感到有些漫长，他的手突然无安放，好似那武器就是他唯的倚靠。启灵神的视线转移开来，她再次转过去背对着他，将自己的身体沉入，静候着他的选择。

    混尊停留在池边，他看到在块燥的石，启灵神的那些洁衣物。汽携带的味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站在这，他可以清晰看到启灵神身体的纤细线条，如同个病态的偶。这非同常的躯体，承载着怎样的力量？又能承受住怎样的破坏呢？混尊用力扯开了颈部固定衣装的搭扣。

    “你应该为自己担心。”他脱掉战衣的外套，随意扔在。

    “担心什么？”

    “担心我是否会加害于你。”摘掉厚重的手部护，它们碰撞在起，空的声响。

    “我不知道。我相信你不会。”

    “故弄玄虚。你不过是在真的猜想罢了。”取腰带，紧绷的衣服脱离了束缚，如同解开道枷锁。

    “你接触过圣杯的力量。”启灵神的语气变得认真了些，“通过它看到的，对你来说也是虚假的吗？”

    “不——不完全是。”听到她提起那神器，混尊的作有瞬的停滞，但他还是脱了自己的战靴，赤站在边的石——没有他想象的冰冷，这石带着泉的度。“你对别毫无来由的信任，也许会害了你。”

    “但我知道那不是今。”

    “你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想到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可不能如此草率。”不再服帖的衣被扯，落在那些被丢在面的护，显得很单薄。

    “你太想触及自己力量之外的了，我能称这为偏执吗？”她突然犀利了来。

    “追寻力量让自身变得强，又有什么错？”褪去半身后的衣物，他变得与她无所不同。他感到格外陌，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自己。“如果你那时够强，也不会被迫离开，向他求援。”

    “如果我不离开，也就不会……”

    也就不会什么？雾混着气呼进鼻腔，让他感到目眩。

    身后传来清晰的声，有节奏向他靠近，直至消失。那阵散着热量的气息告诉他，启灵神从走了来，此刻就站在身后。

    混尊僵住了。身体的反应，他早该料到的，只是方才在层层衣物与铠的包裹，他尚不愿承认罢了。如今却像是有什么在刺激着他，这种望如此强烈，他从体会过，甚至让他感到有些羞耻。他——混尊，从荒归来的复仇者，此刻竟不挂站在神灵女的浴池旁，思绪紊，望迭起……他也许能说服自己的思想，却无说服自己的身体。

    “力量的不，导致了我们的败。”她没有接着句话说去。距离如此近，在除了潺潺的声之外，他们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