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书撇了撇嘴,轻声道:“我近象很稳,我也问过陈奉御的,不碍事的。”

    “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万有什么闪失...”

    “不会的,你只要轻些就好的。”

    齐珩冷脸来,沉声道:“不成。”

    书失落,喃喃道:“阿媞,你阿耶不要你阿娘了。”

    齐珩被气得脸都红了,他急道:“你这说的竿子打不着,我几时不要你了?”

    ,不再说话。

    齐珩扳过她的身子,正道:“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书撇过,不再看他。

    见书不理他,他轻轻拽了拽书的衣袖,“不理我了?”

    书不亦不语,齐珩又拽了拽,“真不理我了?”

    角微扬,又默不作声扬起的嘴角。

    齐珩稍稍挪身,依稀见到她那扬起的角,不免笑道:“你再好好装,那角都要扬去了。”

    书闻言,更用力,只是眸笑意甚浓。

    齐珩笑得开怀,轻捏她的面颊,笑笑道:“别忍了,想笑就笑吧。”

    书气得,只笑往他口轻轻捶去。

    齐珩抓住她的手,正说些什么。

    便听常诺于门外急声道:“陛,顾昭笔自尽了。”

    齐珩闻言,边的笑顿时凝结。

    092章 薤易晞(

    谢晏蹲身子, 掀开那盖,他伸手探着顾有的脖颈,随后他转身看向齐珩, 朝他

    其寓意已分显然, 顾有笔自尽, 回乏术, 谢晏也救不得。

    齐珩蹙眉不语, 他见顾有有松口之意, 故让来见她,此举是想让顾有切吐曾料到竟会如此,反倒加深了顾有之心。

    齐珩轻声问道:“顾氏如何自的?”

    先前看管顾有的是臣,是哑, 说不得话。

    后来顾有罪状, 齐珩便将那臣调走,安识字臣于旁监事。

    因那臣亦会些拳脚功,更兼外有掌管的金吾卫掌控, 齐珩倒也不怕有何差错。

    却不想,支笔, 顾有也能以此自我了结。

    有臣俯身惶恐答道:“臣本奉命,看着顾氏将罪状写,然顾昭说书罪事, 本就自惭,有外于旁, 她心甚疚, 是以让臣离远些,臣见那顾氏已然笔, 更兼暗室之,尽已周全,是以臣至暗室门口守候,却不料顾氏竟能笔自伤,臣有不察之罪,求陛宽恕。”

    那臣诚惶诚恐,忙不迭

    待他缓过神来时,只见顾有握着木质笔尾,毫不犹豫往咽喉用力刺去,鲜,那臣也慌了神,忙让通禀与谢晏。

    齐珩刚有斥责之意,见他如此,却是半句斥责之话都说不口,他轻声道:“你起来吧,顾氏心求,你也是拦不住的。”

    “臣谢陛宽宥。”

    “那罪状呢?”

    “在案。”

    常诺转身,瞥见桌案顾有的卷轴,他步将卷轴拿起,躬身递与齐珩,齐珩犹豫接过,握着那木轴,顺势而,卷轴被完完全全被打开。

    昭陵谋刺之事,顾有供认不讳。

    斜封官之事,顾有亦然。

    卷轴所书:“神龙以来,群邪作孽,纲不振。”

    “妾以擅权,因贵凭宠,卖官鬻爵。”

    “紫之荣,于仆妾之口,赏罚之命,乖于章程之典。”【1】

    “妾,妃妾之门,有同商贾之家,实妾之罪过也,故妾以命自赎,无颜堪求陛宽恕,唯求藁相裹,宿于荒野,以践昔道。”

    “妾,顾有,顿。”

    齐珩看尽卷轴的字迹,瞧见那卷轴纸面般的痕,默然片刻,谢晏觑了那卷轴,叹息道:“可惜了,顾氏之才,临终了却如此凄凉。”

    齐珩将卷轴卷起,他轻声道:“朝闻道,夕可矣,顾氏将来路与初心忘却,不想临终却为道而,可悲可叹。”

    【2】

    谢晏垂眸道:“这卷轴,全然提及,倒是将切全揽在了自己的身。”

    顾有,是为的。

    “提及,不表无罪。”

    “继续查。”齐珩沉片刻后,缓缓道。

    才能对那些

    常诺躬身问道:“陛,顾昭身后事如何理?”

    齐珩垂眸看着手的卷轴,淡声嘱咐道:

    “便依顾氏之言料理后事罢。”

    随后步踏了推事院。

    府邸

    “你说什么?”骤然起身。

    停云支支吾吾,糊不清说道:“推事院传来的消息,顾昭...她...她罹难了。”

    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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